命運！

司徒亮先用基阿蘭消磨同盟軍銳氣，再奇襲他們身後，奪了他們全軍的糧草。聯軍命脈被斷，焉能不敗？他又在聯軍身後故佈疑陣，讓聯軍以為自己後路快被切斷。然後在聯軍中製造謠言、散佈軍糧被奪的訊息，摧毀士氣軍心。最後，圍三闕一對崩潰之敵展開追殺。

聯軍敗了，而且敗得很慘。一路倉皇逃竄，丟下無數的屍首。全然不見之前的狂妄自大，取而代之的，則是恐懼、害怕、驚慌和痛苦。

聯軍中也有真正的勇士，他們自願為聯軍斷後，試圖阻擋司徒亮的追兵。可無一例外地，幾次斷後都以悲壯的失敗而結束。司徒亮不但擁有高超的謀略，更重要的，是他擁有萬夫不當之勇！他身邊，又有一個怪物哈迪斯幫他。突破敵人設定的障礙簡直易如反掌，同盟軍斷後的效果微乎其微。

追殺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軍隊疲憊已極，司徒亮才下令停止進攻。

好不容易，同盟軍止住了敗退的步伐，收攏殘兵，清點人數……結果幾乎想讓人一頭撞死。七萬大軍，到現在只剩下了不到萬人！還大多有傷，軍容萎靡、士氣低落、兵無戰心！

西格諾里滿身血汙、面容憔悴，全然沒有了意氣風發的神態。只剩下了悔恨、懊惱、痛苦與傷心。他越想越覺得憋屈，胸口鬱結難平，終於哇地一口，吐出大量鮮血。

“殿下！”侍從趕緊扶住他。

西格諾里擺擺手，虛弱地道：“叫阿魯姆來見我。”

很快，阿魯姆到了，他比西格諾里好不了多少。

“對不起，是我錯，我害了所有的人！”見面第一句話，西格諾里便是道歉，他更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阿魯姆不是小氣的人，對於先前種種當然不會耿耿於懷。他仰天長嘆：“不，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攻打雷巴爾的戰略並沒有錯，錯就錯在我們貴族的高傲，將本可以成為助力的人硬生生地推向了敵人的懷抱。萊因哈特是可以改變整個戰局的那種大才，現在大家都相信了嗎？”

豈止相信？簡直刻骨銘心！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西格諾里後悔不已，但又有什麼用？一切都太遲了，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唯才是舉，這是萊因哈特的原話。我們沒做到，所以我們輸了。但雷巴爾新王賽斯坦做到了，所以他能夠絕地逢生、扭轉戰局。”阿魯姆淡淡地道，敗軍之中，就屬他最正常。

西格諾里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後，才重新睜開雙眼。他死盯住阿魯姆道：“從現在開始，我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你。”

阿魯姆大驚：“這怎麼可以？”

“不要推辭，我已經無法再繼續指揮了。而你，是最合適的接任人。”

要換了以前，別人保管會說阿魯姆奪權。可現在嘛……卻是一份沉重的負擔與責任。

阿魯姆考量良久，最終答應了西格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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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停戰　上

阿魯姆接替西格諾里成為敗軍主帥，就像他上次代替瑪爾斯指揮一樣。不過呢，這次他的對手換成了司徒亮。阿魯姆自問比不上萊因哈特，可不管怎樣，他也要冒險一試。說不定……有奇蹟產生呢？

如今聯軍大敗，士氣跌落底谷，兵無戰心、將無戰意，情況可謂糜爛到了極點。如果穩不住陣腳，再被萊因哈特沿路追殺，那麼他們全軍覆沒也只是時間問題了。為今之計，只有重整軍備、鼓勵士氣，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阿魯姆開始行使作為主帥的職責。他告訴所有人，一味地逃跑是徒勞的，只會給敵人輕易殺死。沒有糧食，最後也得餓死。與其這樣窩囊，倒不如返身同敵人戰鬥。只有打退追兵，他們才能夠逃出生天。還有，身為騎士、軍人，背對敵人倒下乃最大的恥辱。要死，也要正對敵人倒下！（典型的司徒亮教育）

別說，還真有效。至少，讓潰兵恢復了一點士氣。

阿魯姆不傻，他當然不會就這樣和司徒亮硬拼，那無異於自尋死路。不錯，聯軍敗得悽慘無比，可被追殺這麼久，阿魯姆多少也摸清了司徒亮的虛實。兵力不會太多，可能在20000～30000之間，以他對司徒亮的瞭解，萊因哈特是不會濫竽充數的。事實上，這並不難猜。仗打到這個份上，同盟軍和雷巴爾雙方都損失慘重。雷巴爾除了他們拱衛王城的卡雷拉斯騎士團外，能調動的部隊已然不多，再加上還要在數天內完成集結與反攻……兵力肯定不足。否則，面對糧草盡失的聯軍，只要重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