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全身脫力，失去了戰鬥的作用。

“白痴！”司徒亮嘴上罵道，手上可不停，一槍將一個明顯還處在震驚中的敵人穿心而過。接著，向大夢初醒、驚慌失措、亂成一團，甚至連武器裝備都不知道放哪裡的敵人大部衝去――這裡是戰場，不需要講道義，也不需要憐憫！

跟在司徒亮身後的阿魯姆有些皺眉，太無恥了，簡直有違騎士的原則。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了。比起所謂的原則，他手下騎士的生命更為重要。再說，司徒亮在山裡幾天的教育也不是白費的。阿魯姆只猶豫了不到一刻，便揮動起手中的劍，殺起敵來毫不手軟！

敵人在垂死掙扎，但更多的，卻是在驚恐中、混亂中、甚至在睡夢中就被殺掉，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明明寒光閃閃的刀槍正在迫近，卻只能無力地眼看著它刺入自己的身體。零星的抵抗不是沒有，但在巨大的攻擊浪潮前，卻只有被無情摧毀的命運。

勝負已分，不是嗎？不到半個小時，司徒亮他們便取得了完勝！守軍全軍覆沒，托馬關被順利拿下，而本方的傷亡，卻少得可憐。

一人死亡，還是在他混亂中被敵人偷襲，實為運氣背到了極點。17人傷勢較重，不過沒有傷到要害，沒有生命危險。至於輕傷倒是無數，卻沒必要再細細統計了。只要有司徒亮在，不管你傷得有多重，保證使你轉瞬間即痊癒。

太了不起了！阿魯姆在感嘆、格里菲斯在感嘆！若心中尚存那麼一絲當初司徒亮連哄帶騙、更強硬地要他們穿越托拉斯山脈的不滿的話，此刻也已全煙消雲散了。非但如此，更震撼於所取得的戰果――司徒亮用事實證明了他的兵法理念！

“萊因哈特，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那個……”阿魯姆擾擾頭，實在說不出那句古怪的語句。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對、對！”阿魯姆開始理解了：“從今往後，我不再懷疑你的戰術！”並慎重懇求道：“請您繼續教導我，拜託了！”

司徒亮嘴角微微翹起，既不答應，也沒有拒絕，弄得阿魯姆搞不清楚狀況，感到十分為難。

“竊！”格里菲斯在後面發出一陣訕笑，卻解了阿魯姆的惑：“想得好美啊，萊因哈特是傭兵，可不是施教者，更擁有商人般精明的頭腦。要他白白傳授給你這些珍貴的知識，你當他傻啊？”

看來，還是格里菲斯比較瞭解司徒亮嘛。

“先前他教授給你的那些東西，大概是為了要你聽從他的吩咐……就如同我一樣，以魔法為交換！可現在麼，嘿嘿，恐怕條件得重新談了，你說對嗎，萊因哈特。”

司徒亮聳聳肩，算是預設。

“我明白了。”阿魯姆開始認真思考，要用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換得那些珍貴的兵法。

“嘿嘿，哈哈哈……”格里菲斯突然放聲大笑，而且笑聲越來越大：“我們贏了！”是啊，從小大大，他從未贏得如此漂亮過，心中的成就感可不是一點點！

司徒亮卻半點笑意也欠奉，不錯，別動隊贏得很漂亮。不過相對於戰役整體，他們卻是輸了，而且損失慘重！司徒亮鐵青著臉不發一語，冷眼漠視慶祝的人群。

尤莉婭發現了司徒亮的異狀，頗覺詫異：“萊因哈特哥哥，你不高興嗎？”

“我去找莉莎！”司徒亮從鼻子裡哼一聲，暗暗脫離人群。

很快，莉莎方面的聯絡官出現，兩軍開始了合流。

不久後，司徒亮單獨和莉莎見面，其餘人等統統離開，包括一直跟隨司徒亮的尤莉婭。而且，至少還得要走出百米，因為……

“你搞什麼飛機啊！居然把我千叮萬囑的話當耳旁風，腦袋秀逗了是不是！”很遠，都能聽見司徒亮的咆哮聲，他怒火中燒、出口成髒，把莉莎罵了個狗血淋頭。怪不得，要所有人離開老遠。

天下間，敢當面臭罵威爾特公主的，大概沒有幾個人，連威爾特王也不會如此不留情面。很奇怪，司徒亮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生氣，大概屬於關心則亂吧，亦或者愛之深、責之切？

莉莎呢？很委屈，卻沒有一句反駁，也不覺得顏面掃地。只是眼角含淚，低頭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死去的部下！”司徒亮冷冷道。

此言一出，莉莎幾近崩潰，處於嚴重自責中。

看她那悽楚無比、可憐巴巴的模樣，司徒亮稍微收斂了一點，皺眉道：“說吧，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