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輸了……”月白霓虹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是不甘。這是她唯一挽回尊嚴的機會,可是……這一次潰敗,不但沒有挽回她的尊嚴,還把她推入了無盡的深淵,萬劫不復。
就連徐寒也有些驚訝,他不在蝶影身邊的日子,蝶影不單領悟了神聖規則,還將神聖規則和淨化規則融合了,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合,但威力已經非常強大。
最可怕的是,蝶影剛才那一掌並沒有使用黑暗規則的力量,也就是說,她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就將月白霓虹給擊敗了。
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知不覺,蝶影的成長已經超出了徐寒的預料。如今,以蝶影的實力,足以獨擋一面。真無境三重中階,不完全的融合規則,還有隱瞞的黑暗規則,徐寒甚至覺得,蝶影和月白忌都有一戰之力。
月白忌的目光中含著震驚,凝固在蝶影的身上,這位沒有繼承血脈力量的內族人,曾經一度被他瞧不起。她在月白府遭人排斥,被人排擠,這些月白忌都知道,但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不被他看好的半血統內族人,擁有如此超高的天賦。越級挑戰,一掌擊敗劍修比自己高的強者,這在武境只有少數人能做到。
說起來是多麼的可笑,當初被他掃地出門驅逐出府的二人,如今歸來,一人已是真無境五重的高手,另一人,則一掌擊敗左護法。而他月白忌,將成為武境最瞎眼的府主。
這時,月白忌走到徐寒的身邊,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徐寒,現在,你應該滿意了吧?”
徐寒眼眸一瞥,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別急。”
聞言,月白忌神色一滯,心底湧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徐寒身體轉過,嘴角輕揚:“當初,這位左護法處處刁難蝶影,令她受盡委屈,這其中,難道沒有你的責任嗎?”
月白忌不由地深吸一口冷氣,嘴角抽搐起來。確實,當初若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蝶影也不至於受那麼多委屈。對方難道連這筆賬也要算嗎?
“那要怎麼樣你才滿意?”月白忌身子輕顫,語氣有些低沉。他認為,為了挽留這二人,他已經作出了極大的讓步。殊不知,他現在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這已經不是半年前,他不是那個可以一掌重傷二人的強勢一方,經過半年的時間,曾經被他重傷的二人已經非常強大,如今,他才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而月白忌的如意算盤,自然是以最小的犧牲換來二人的留府,這樣一來,他月白府就能平添兩大高手,一位天賦極高,一位劍修極高,而他月白府的地位將今非昔比。
可是,他沒想到徐寒繼月白霓虹之後竟會再次發難到他的頭上。
“你不用太過緊張,你的失職之責我可以不過問。”正當月白忌以為可以鬆口氣的時候,徐寒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寒芒,身上噴發出一道鋒利無比的氣息,令月白忌不由地冷汗直流。
“但是,當初你重傷我們二人,這筆賬,你想逃過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字字如冰,徐寒的話音讓他感到窒息。
月白忌心頭微凜,不安的情緒在他的內心擴散。半年前,他一掌重傷徐寒蝶影二人,將他們驅逐出府,現在,他又討回這筆賬了嗎?少頃,他微微嘆氣道:“當初我重傷你們二人,如今你們要討回這筆賬也無可厚非,今天,當著眾位府人的面,我月白忌在此各受你們一掌,曾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吧。”只要能留住這二人,他受點傷也是划算的。
“說得很好。”徐寒的掌心吞吐著蕭殺劍意,無比可怕,“你們的左護法為當初的罪行付出了十倍的代價,你貴為府主,自然也不能比她少。”
“什麼?!”聽到這話,月白忌的身體猛地一顫。十倍?要知道,半年前他那一掌,可是令徐寒蝶影身受重傷,如果要十倍奉還,那他……還可能留命嗎?
“你……”月白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一個欺人太甚。”徐寒嗤笑道:“月白忌,你也太不自覺了。當初重傷我和蝶影,把他們驅逐出府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是看重我和蝶影的實力,一心想把我們留在府中,你今天怎麼會作出這麼大的讓步?怎麼?現在覺得代價太大,就怒斥我們欺人太甚?”說著,徐寒一手指向重傷的月白霓虹,“半年前,眾目睽睽之下,你默許我和這女人決鬥,結果卻因為這女人不敵,你便出手重傷於我,還狡辯說自己沒有同意這場決鬥。如此卑鄙的行徑,你怎麼不說你欺人太甚?”
“你!”月白忌一口怒氣湧上喉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