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義冷冷的笑了,“怪不得,當寒還處於少女萌動期的時候,就算她再怎麼委婉的透過國主表示要跟隨你一生的願望,你都是看似無意的避開了。原來,你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是啊,如果她知道她託付一生的人是害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她會恨我一輩子吧。”柯秋楓真的是這麼想的呢。喜歡上畲濼寒,喜歡上一個自己最不應該喜歡的人,無論怎麼都好,這個世界還是太造化弄人了一點。為什麼,偏偏是她?又或者,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似乎無意的,柯秋楓聽到了笑聲。嗯,是的,明確無誤的笑聲。“義,你笑了?”
“沒有沒有。”河南義急忙否認,但是他那上揚的嘴角把他不僅是在笑,而且是開心的的笑這件事暴露出來了。柯秋楓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也沒有開心,他平靜的問:“在聊這麼嚴肅的問題的時候你笑是不是太不合適了點?”
河南義最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嗯嗯,是很不應該,可是,柯,我一想到你和寒沒機會了我就覺得很開心,哈哈,這樣一來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接近寒了。哈哈!”
柯秋楓側頭看向河南義,平靜似水的目光讓河南義瞬間抽了一下。河南義明確的記得自己很討厭兩種目光,一種是畲濼寒冰媚似狐的目光,還有一種就是柯秋楓現在的目光。柯秋楓一旦露出這種目光,證明他下定了決心要做什麼,或者說,放棄什麼。
在明確的知道柯秋楓不再是自己的威脅的時候,河南義的心突然落空,似乎心裡的最深處,竟是希望他們在一起。
柯秋楓,要明確的放棄畲濼寒了吧。
果然,柯秋楓說到:“采薇臨死的時候一直問我她如果作為一個侍羽僮,她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侍羽僮。我給了她肯定的答案。采薇這輩子就只追逐一件事情,那就是侍羽僮的身份。人非草木,義,你也有自己的夢想和報復吧?我之前的報復是建造一個和平安樂的地方,讓寒開心的生活下去。可惜,天命難違。現在我想清楚了,既然站在祭司的位置上,義,我要把玄沒國恢復如初,就算違背自己的原則也在所不惜。”
河南義被柯秋楓震住了。現在的柯秋楓,太陌生。
柯秋楓笑著拍了河南義的肩膀,笑著說:“義,寒以後就拜託你了。”
河南義愣了半晌,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弱弱的說:“那我不得被她打死?”
“哈哈哈哈哈!”柯秋楓爽朗的大笑起來,走了回去。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一條陌生的路,伸向了兩頭。
某種情況下,沐君律會想不通玄沒國的一切。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畲采薇臨死的時候抓著自己的手說了最後的思念。
“君律,采薇真的很喜歡你,雖然時間很短,雖然我們還什麼都不是,可是,在采薇短暫的生命裡能有你的出現,真的很開心。答應我,不要忘了我好嗎?”
沐君律當時點頭,很認真的許諾說絕對不會忘了她的。其實,就算采薇沒有刻意的叮囑,自己也不會忘了她。采薇在問柯秋楓自己如果作為一個侍羽僮那麼是不是合格的的時候那份誠懇的執著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雖然是極其短暫的一生,但是畲采薇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奪目。自己的這一生,要是能像采薇一樣在死之前回想自己做的一切完全沒有後悔過,那也是一大快事啊!
誠懇執著的畲采薇、看似簡單卻讓人捉摸不透的柯秋楓、謎一樣的畲濼寒、玩世不恭的河南義,玄沒國的這群怪人讓沐君律有點想不通,在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或者說,他們各自揹負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
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啊。
沐君律甚至想不通,明明有現成的寒冰掌在眼前,但是柯秋楓卻拒絕了,而且選擇和自己一起走一條危機重重的路。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明白。
“在想為什麼我沒有和風綮胤合作?”
柯秋楓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沐君律被嚇了一下,回頭,柯秋楓正站在身後不遠處。“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柯秋楓走到沐君律身邊。沐君律這才發現這時候柯秋楓的肩上停著一隻小小的白羽鴿。
“幼鳥?”沐君律問。
柯秋楓點頭,“白羽鴿其實是一種喜歡人的鳥兒,不過有點怕生。”
沐君律看著那隻肥嘟嘟的鳥兒,突然笑了,燦爛的笑容對映著落日的霞光,和諧的光景一瞬間竟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個太平盛世。
沐君律一邊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