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濼寒漸漸走出大家的視野,一個斑駁陸離的打鬥過的場所,幾個若有所思的人立在上面。
今年的春天,很不像春天啊。
走出不遠,一陣蕭條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沾衣不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畲濼寒立在雨中,周圍是在春雨的洗滌中快速成長的生命。畲濼寒抬起頭,讓面板直接接觸這外面的雨,只覺得冰冷絲絲入扣。
啊,就算是春天的雨也很冷呢。
一把油紙傘遮過畲濼寒的頭上。
柯秋楓!
畲濼寒心裡一驚,帶著期盼和喜悅回頭,在看到身後拿傘的人是臉色瞬間落了下去。
沐君律笑了笑,問:“很不開心是我嗎?”
畲濼寒搖頭,“其實是誰都差不多。”
眼前的火堆跳躍著精靈般的光芒,陣陣暖意把畲濼寒帶回了當初,大概是一年半前,她和真藍幾個人一起行走在華淵的大地上,沒有那麼多的故事,沒有那麼多的可以與不可以。奔著一個單純的目標,以一種去遙遠地方旅遊的狀態開心的走著。就算是一路上大鬧不斷,糾結不已,但是,這曾經讓自己很糾結的路程現在想來竟然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難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世界就變得破爛不堪。
以前的生活的也好,一年前的生活也好,和現在破爛不堪的生活相比,都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和平了。
看到畲濼寒在沉思,沐君律笑著問:“濼寒,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這邊?”
畲濼寒如夢初醒,說:“來找一個答案。”
也許是這些天經歷的事情讓一個還不到二十的小姑娘累了,也許是對強大的舒適氣場讓畲濼寒覺得很舒服,所以她卸下了一貫的冰冷。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出門遠遊剛回到家的孩子,疲乏到只要停下來就會睡著。
畲濼寒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火堆,問:“你怎麼會跑到宮外來?剛剛和告樞國簽下協議,你現在不是應該忙得分身乏術嗎?”
沐君律笑著往火堆裡丟了幾塊木頭,說:“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少不少,秋楓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一個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畲濼寒點頭,“嗯,他一向這樣。”
沐君律說到:“你和秋楓在宮裡的事我都聽說了。濼寒,就這麼斷絕了所有的關係,你捨得嗎?”
畲濼寒看起來真的困了,不過也是,從下午開始就和沐君律在這個破屋裡面慢慢的烤火,現在已經入夜了,烤這麼半天不困也不太正常。她蜷縮在那裡,把頭埋到圍起的胳膊上,倦懶的畲濼寒意外的惹人生憐。她懶懶說到:“有些事情不是願不願意就可以過去的。之前我一直很介意是柯殺了我的父親,之後導演了一切的事情。唐寧寧是我刻意安排到柯身邊的,他們走到一起了也很正常。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我又何必再惹出事端改變別人本來很幸福的生活?”
沐君律笑了,說:“你這麼沉靜的樣子倒是讓我覺得不適應。”
畲濼寒微微抬起頭,看著外面依舊在下雨的天,突然說了一句:“這場雨下得好久。”
“嗯。”沐君律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秋楓說這些天來蔌詭教之所以沒有任何的行動很有可能是你在那邊攪亂了他們的計劃,是你做的嗎?”
畲濼寒搖頭,“我什麼也沒有做。”
“那你怎麼出來了?”
“因為無意中發現了一些事,想把他理清。”
沐君律又笑了,果然是畲濼寒啊,寧願瞭解一切痛苦的活著也不願意裝糊塗快樂的活著。之後他問道:“你不生氣嗎?秋楓利用了你這件事?”
畲濼寒的眸子漸漸變成美麗的冷月色,應著跳動的火光就像是有一小撮火苗在她的眸子裡跳動著。“沒有什麼好恨的,我也利用了他很多次,甚至不經他同意就給他安插了一個女伴。他只是順勢利用了一下我,很客氣了。”
沐君律看著此時恬靜的畲濼寒,突然間發現此時的她意外的眼熟,想了一會兒,他說:“突然間發現你在眉宇間和唐寧寧有點像。”
畲濼寒奇怪的抬起頭,看著沐君律,腦子裡聯想起唐寧寧的模樣,之後認真的比對了一下,發現兩個人真的有想相似。“世界上的美女都長得差不多吧。”
沐君律聽後笑了,當聽到畲濼寒說自己是個美女的時候竟然是這樣子的,真的很搞笑呢。之後沐君律突然沉默了,他想起了之前河南義和柯秋楓在提到如果畲濼寒妨礙了他們他們會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