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濼寒猜出瑾後面還有話,但是她沒有問,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
畲濼寒說要去找真藍,瑾跟著去了。他的理由很簡單,“萬一再見之前你死掉了怎麼辦?” 真藍、奚縈和皇甫軒一見如故,就這麼談論著,竟然在望月清住了好幾天。正在他們打算分道揚鑣的時候畲濼寒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冰雕!”真藍嚇得一聲大叫之後立刻躲到皇甫軒的身後。
奚縈看到畲濼寒還活著,甚至沒有元氣大傷的痕跡,心中一驚,嚇得花容失色。
皇甫軒倒是一下子就開心的笑了,興師問罪的對畲濼寒身後的瑾說到:“瑾,你怎麼才來?”之後他畢恭畢敬的對畲濼寒鞠了一躬,說到:“嫂子好。”
瑾這才想到之前對於皇甫軒犯下的各種錯他都還沒有算賬。現在是不是要新帳舊賬一起算呢?但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反應更加讓他感興趣,那就是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奚縈。
奚縈猜想畲濼寒是回來找她報仇的,已經暗暗的抽出了銀針。這一切被瑾和畲濼寒看在眼裡,瑾上前,握了一下奚縈的手,說到:“好漂亮的人。”
奚縈的手像是被生生掐斷了一般,手中的針掉到了地上,但是沒有其他人發現。
真藍看到來的人還有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一下子就忘了畲濼寒還在這裡,蹦出去樂呵呵的自我介紹到:“你叫‘瑾’啊?我叫真藍,她是奚縈。”
瑾握住奚縈的手又加大了力度,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說:“奚縈,果然人如其名啊。”
奚縈被抓得痛徹心扉,卻不敢聲張,因為她明確的知道自己不是瑾的對手,而且,自己對畲濼寒做的事要是曝光了,自己這麼久來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畲濼寒向前走去,奚縈本來以為畲濼寒會一招要了自己的性命,最少會把自己打成重傷什麼的,但是,畲濼寒就這麼簡單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瑾看到畲濼寒沒打算為難奚縈,於是放開了手。畲濼寒走到真藍身邊,說:“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古良鎮。”
“為什麼?”真藍滿臉的不樂意。
畲濼寒冷冷的目光告訴真藍這件事自己主意已定,她大概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要麼死。
“好吧,我去!”在畲濼寒無聲的威壓之下,真藍立刻改口。
奚縈正在猶豫去還是不去,突然真藍走過來拉住她的衣角,撒嬌道:“奚縈,雖然路遠了點,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奚縈有點擔心的看向畲濼寒。畲濼寒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沒有認可也沒有反對。奚縈又看向瑾,瑾一樣沒有表態。
最後皇甫軒蹦出來了,說到:“一起吧一起吧,瑾和嫂子兩個人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要是就真藍一個人八成也會瘋的!一起吧一起吧!”
“嫂……嫂子!”真藍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瑾這下終於騰出時間來收拾皇甫軒了。只聞一聲“嗖!”,下一秒皇甫軒就已經在門外了!
“瑾……為什麼?”皇甫軒吐了一口血。
瑾說道:“這就是你亂說話的下場。”
其他人:瑾這貨,還是不要惹的好……
知道這幾位人間極品要離開望月清了,杜麗娘是非常捨不得啊!給他們大擺筵席,依依惜別。
“各位,你們為何不多住幾日呢?哎。這世上就是聚少離多啊!”麗娘說著,淚光閃閃,端著酒逐一給他們倒過去。
話說杜麗娘是一個客棧的老闆娘,開的客棧是一種以獲益為直接目的的活動,她不至於傻到倒貼錢來給這幾個在她這裡算是白吃白住了這麼久的五個人踐行。但是,這正是杜麗娘的精明之處。
現在的華淵大陸雖然處於短暫的和平之中,但是實際上是殺機四伏。且不說啟陵國和告樞國之間一直明爭暗鬥至今,就僅僅是之前被這兩個國家滅國或者收服的國家的殘餘人員就一直在伺機報復,時不時的就可以鬧出那麼一點兩點的動靜,整個華淵大陸要真說有什麼安平和樂的淨土,那就是浪中原這塊連殺戮都明目張膽的地方了。起碼在這裡,你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或者,你至少知道自己的死因是什麼。
而杜麗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可以安然的在這個浪中原中落穩腳,而且還能塑造一定的威信,那就是因為她有一雙識人的慧眼!雖然杜麗娘看起來一直是那種嫵媚又不失端莊的還一直在和客人調笑的樣子,但是她明確的知道什麼人可以不睬,什麼人必須要好好的對待,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