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邪言簡意賅的道出了真相,“玄沒國現在起內訌,是你的功勞吧?”
風綮胤幽幽問道:“怎麼,玄沒國現在還沒有換主人嗎?”
弋邪搖頭,說:“我對玄沒國瞭解不多,只知道現在玄沒國起了內訌,而且……”弋邪停住了。風綮胤說:“你接下來的話和畲濼寒有關吧?”弋邪點頭說到:“是。根據皇甫芍的情報畲濼寒應該是出來找急救玄沒國的方法,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只是和在浪中原結交的那幾個人一路遊山玩水,程序很慢,給人的感覺是她就是出來玩的。風,你對畲濼寒瞭解多少?”
風綮胤沉默了一小會兒。如果要說自己對畲濼寒的瞭解程度的話,那麼,就只有傳聞而已吧。自己對她,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就算是和柯秋楓的那場戰鬥,也只是遙遙的看見她白色的身影在遠處的山頭隨風飄揚。她會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嗎?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是作為侍羽僮的她武功自然也不弱,根本沒必要忌諱這些。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為玄沒國的公主,她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弋邪看著風綮胤緊皺的眉,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樣,於是直接說到:“風,你想怎麼做?”
風綮胤慢慢說到:“畲濼寒是奪取玄幻之術的關鍵,讓皇甫芍跟緊她,靜觀其變。”
弋邪察覺到了什麼,問:“你打算去哪兒?”
風綮胤看向遠處,深邃的眸子透出寒冷的光芒,他說:“我是時候該去拿回一些我應得的東西了。”
第十五章 守夜
經過了這麼久的奔波……好吧,如弋邪所說,遊山玩水……的相處,畲濼寒一行五個人已經相處得很好了,雖然畲濼寒的冰冷和瑾的冷漠有點難以相處,但是這不妨礙全部“痛恨”他們的真藍、奚縈和皇甫軒結成無話不說的好朋友。特別是真藍和皇甫軒,兩個人都是江湖兒女,做事情不拘小節,現在儼然因為時不時背叛什麼的已經成了生死之交了。
今天,畲濼寒一行人走到了告樞國的京都……的邊緣城鎮,因為半路上真藍和皇甫軒執意要先逮住一隻山雞烤著吃,以至於耽誤了行程,所以現在只走到這個荒郊野嶺。不過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大家似乎都很習慣在外面露營。
“冰雕,我冷。”真藍說著往畲濼寒那邊靠過去。此時快要進冬了,雖說習武之人可以用真氣護體,但是天冷了多加件衣服這也是毋庸置疑的真理!不知道是不是畲濼寒一路走來沒有狠狠的收拾過真藍,雖然真藍很怕她,甚至還一直叫她“冰雕”,但是真藍卻很喜歡一點小事都往畲濼寒那邊求助,以致奚縈一度以為真藍是被畲濼寒給洗腦了。真藍曾鬼鬼的告訴過奚縈原因,“你沒有發現瑾對畲濼寒很好嗎?我要想方設法的避免他們接觸!”,從一開始的有目的到現在的習慣也好,反正真藍儼然是一個冷暖通吃的人,臉皮真心很厚啊!
畲濼寒冷冷的看向厚著臉皮來摟著她胳膊的真藍,一雙美麗的眸子像是寒冰中的明珠一樣散發出讓人不自覺的顫抖的光芒。真藍突然覺得一股寒冷的氣息從身邊的人一直滲到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於是立刻放開畲濼寒的胳膊,笑道:“呵呵,我突然覺得還是皇甫軒那裡比較暖和,畢竟他是個男的嘛。”於是立刻腳底抹油飛一般的滾到皇甫軒那邊去了。
皇甫軒看到真藍一臉倒黴相的跑到自己這邊來了,於是笑道:“哎喲,畲濼寒竟然沒有殺了你這個膽大妄為的人,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去!”真藍兇了皇甫軒一眼,說:“冰雕那個冷疙瘩,明明自己身上冷得像冰一樣也一聲不吭,真是個瘋子,害我還傻不拉幾的跑去取暖什麼的!”
“畲濼寒很冷嗎?”皇甫軒有點吃驚。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是碰到什麼樣的天氣,從來沒有見畲濼寒說過什麼,她一直穿著這麼一件薄薄的白色衣裙,飄飄若仙。皇甫軒喃喃自語到:“我還以為是因為她有神功護體才不會被外界的環境影響到,原來她也是會冷的啊。”這麼說著皇甫軒就走過畲濼寒那邊去了。
察覺到又有人過來了,畲濼寒柳眉微抬,本以為是經常夜不歸宿的瑾,後來發現是皇甫軒,她沒有說話,似乎,在她的世界裡,很少有聲音。
皇甫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道:“畲濼寒,為了安全起見,得有個人守夜,你看,這麼久來都是我守夜,今晚換你唄。”
畲濼寒剛好也沒有睡意,於是同意了,說:“你去睡吧。”
皇甫軒很自然的拉著畲濼寒走到火堆旁邊,像一個媽媽囑咐第一次出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