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聽聞皇上從昨日便來到了這日月閣,一直未曾離開,果然在這裡看到了張公公,不過皇上又是有什麼要事需要在房間內解決呢?要比這國事還要重要?你若不去通稟,耽誤了要事,我看你們誰能擔待的起。”羅勝川滿口肯定的堅信皇上就在房間中,不禁有些怒氣。
安陵明成聽著羅勝川的話語,不禁有些沉不住氣,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安若按了回去,示意他不要出聲,自己反而整了整衣衫,鎮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是何人在外面喧譁啊?”安若開啟了房門,驕傲的神情裡充滿高貴。
“鎮襄王羅勝川參見皇后娘娘。”被這突如其來聲音所驚嚇,卻也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是沒有想到出來的人竟是皇后。
“這麼一大早的不讓人清淨,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們計程車大夫葉盛章嗎?哦,現在是鎮襄王羅勝川了,沒想到離開皇宮之後,連自己的姓氏都改了啊,這生身父母賜予的名字都可以改,敢問羅侯爺是否做到了天下之首的孝道呢?”安若甚至沒有給羅勝川一點喘息的幾乎,說著有些刺耳的話語,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回娘娘,羅某自幼父母雙亡,家父姓葉,家母姓羅,前半生正是為家父守孝,而後半生則為家母守孝,這般改名字便是為了兩全而已,也是作為兒子最大的回敬。”羅勝川竟然毫不理安若的嘲諷,反而自己說的頭頭是道。
“這麼說來,羅侯爺還真是一個忠孝之人。”安若雖然言辭上的誇獎,語氣卻也有些生冷。
“忠義道德為人之道。”羅勝川略有深意的說道。
“好一個為人之道,卻不知羅侯爺清早到訪,所謂幾何?”話鋒一轉,問到了關鍵。
“只是想覲見皇上,請恕臣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和後宮的娘娘相提,還是讓臣親自和皇上稟告吧。”羅勝川似乎故意把後宮兩個字說的格外沉重,分明在提醒她不要干涉朝政。
安若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方便和我相提,卻為何一早來到我這?”安若有些疑惑的語氣。
“臣知道皇上在此,想必娘娘也知道他今日沒有上朝吧?大臣們已經議論紛紛,臣也是沒有辦法,怕奸賊擾亂朝綱,特此覲見啊。”羅勝川帶著無比忠心的口吻。
“不知是何人告訴侯爺皇上在此呢?張公公不過是受了皇上的吩咐前來看望我,他並不在此的。”安若否認道。
“娘娘,這可是要事,耽誤不得!”羅勝川似乎依舊不罷休。
安若一步步的走下階梯,目光灼灼的看著羅勝川,站在他的面前輕聲說道:“剛剛羅侯爺還滿口的忠義道德,現在卻又在我安陵國都的皇后房前遲遲不走,知道的是聽信讒言覲見皇上,不知道以為您是有意賴著不走,有什麼圖謀呢,不是嗎?”竟然帶著絲絲的邪魅。
“皇后娘娘,你???”羅勝川沒想到安若會拿出這般的理由,這讓他一時語塞。
“怎麼,這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說皇上來到日月閣寸步未離,怎麼就不會傳出羅侯爺私自面見皇后娘娘,不願離去呢?更或者這是別人有意設下的圈套,就是為了毀了你的一個計劃呢?我想羅侯爺不是一時糊塗之人吧。”安若更是近了一步的靠向羅勝川。
氣氛頓時有些壓抑,卻也透出令人窒息的尷尬。
“娘娘???請恕臣的無知,誤信了別人的讒言,皇上若是前來探望,還需要娘娘為臣美言幾句,看來只能待臣回去把奏摺寫好,讓張公公傳交皇上便是,臣先告退。”羅勝川早聽聞這安若皇后的聰慧,如今一看,確實有著別的女人所望塵莫及的氣場與膽量。
(寰昭國都)
凌紫寧經過幾日的悉心調養已經恢復了很多,蒼白的面色也終於恢復了粉嫩,只是眼眸間偶爾會閃過不安,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提及,而別人也沒有過多的問起,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一切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平靜。
“寧兒,又在想什麼呢?”凌卓溪發現寧兒總是習慣的盯著一個地方愣住。
“嗯?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在家真好。”凌紫寧不禁有些感慨。
“那我們就一直在家,哪裡也不去。”凌卓溪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這般的面容,雖然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光彩,卻也體會到那顆受傷的心永遠也不會回到最初的純真。
話語間,輕輕摟過凌紫寧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哥哥永遠在這裡,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無論對方多麼強大,哥哥都會為你赴湯蹈火,犧牲一切。”
“對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