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凌肅態度堅決的說道。
(書房中)
夜色漸晚,星光暗淡,凌卓溪依舊寸步不離的守在牢籠的旁邊,看著蕭堇墨蒼白的面色,也是心急如焚,等待著他母后的訊息。
“凌公子,我並無大礙,你還是回房中休息吧。”蕭堇墨也是愧疚的看著凌卓溪,因為自己的情況,讓大家都變得不安。
“要我回去,我心中怎能踏實呢?”凌卓溪無奈的語氣,眼睜睜看著蕭堇墨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我已經習慣了,這點痛苦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蕭堇墨生擠出一絲的笑容,竟然安慰起凌卓溪。“反倒是你,大可不必這般焦急,我的命數早已經註定了。”
“蕭???母后?”凌卓溪正欲說些什麼,忽然看見夢璃輕緩的走進了房間。
“溪兒,隨母后過來,我有事情想和你單獨談一下。”夢璃輕聲說道,卻也注意到蕭堇墨再一次凝神的目光。
“嗯。”凌卓溪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蕭堇墨,想著母后定是想到了什麼解救的辦法,便緊緊的跟隨在後面。
兩人來到了庭院的長廊內,深秋的夜晚似乎僅僅是撥出的氣息就如同堅冰一般冷卻。
夢璃把肩膀的袍子緊了緊,讓寒風能夠少一點的侵襲。
“溪兒,和母后說個實話,這個蕭堇墨對你而言很重要嗎?”夢璃雖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在沒聽到凌卓溪親口說出之前,她還是不願去相信的。
凌卓溪皺了皺眉,倚靠在欄杆處,雙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揉著,似乎想把這些煩惱從臉上擠走一般,“母后,孩兒知道你和父皇都會斥責我的無用,江山還未定下,卻只顧這兒女私情,而且???而且還是蕭堇墨這樣的男子,可是母后,孩兒真的沒有辦法了,腦子中每天都是他的身影,只要聽到他一點的訊息,便會坐立不安,如今看到他這般模樣,我的心就像被尖刀一點點剜除的痛。”
夢璃看著凌卓溪滿是痛苦的表情,就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般悵然若失,一個情字,難倒了世間多少的英雄漢。
“母后怎會不懂?想來這一生沒有為你和你的父皇做過什麼,如今也算是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你們吧。”夢璃略有深意的語氣。
“母后???”凌卓溪雖然聽懂了母后一定是想到了辦法幫忙,卻是這語氣顯得有些奇怪。
(書房內)
蕭堇墨望著夢璃和凌卓溪遠去的身影,心中竟有些隱隱不安,現在別說是相認,只要是每天能夠讓他見上自己母親一面,他也算是心滿意足。
忽然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匆匆走來,卻也是到了門口遲遲未出現,這不禁讓蕭堇墨感到疑惑。
“是凌公子嗎?”蕭堇墨好奇的問道,只是依舊沒有任何回答。“皇上?”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幾個人了,或許是侍衛之間開始調換了吧,蕭堇墨暗自思考。
大門忽然漸漸開啟,一雙白靴子首先映入了眼簾,卻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是?”蕭堇墨端詳著眼前的人,可以肯定他是一名男子,只是為何要戴著面具呢?
“我會努力救你出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戴著面具的人突然說道。
蕭堇墨疑惑的看著,他難道可以救出自己不成?“什麼條件?”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是既然說可以救出自己,就順便的問詢道。
“只要你從飲血之晶中走出,就要離開寰昭國都,不許踏進一步。”男子語氣堅決的說道。
離開寰昭國都?這裡也已經容不下自己了嗎?剛剛在這裡看到了母親,就要永遠的分離?這樣想來,蕭堇墨更寧願選擇永生都困在這牢籠中。
“我還是安靜的留在裡面好了。”蕭堇墨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他是不可能再一次讓別人分開他們母子二人,即便無法相認。
面具之人在牢籠周圍轉了一圈,冷冷的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場交易,你的父親可是蕭肅?”
“你怎麼知道?”蕭堇墨聽到這裡,不禁緊張起來。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就在我的手中,現在你只能選擇一樣,你永遠離開或者蕭肅斃命。”面具之人語氣不像鬼王那般的狠毒,卻也句句刺穿蕭堇墨的心。“要不要看看證據?”
說著,從懷中掏出信函,開啟在蕭堇墨的眼前。
楓兒:怪為父不能好好保護你,所以現在即便拼上自己的老命,也不會允許別人對你的擺佈,好好活下去,勿念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