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馬爾科此刻的腦子就跟開了鍋似的翻騰,他連忙掙脫親信的拖拽,大聲叫喊其他方向的防守人員去堵住缺口。
馬爾科的地盤設有多處街壘,也像宮殿廣場般形成一個環形工事。可現在一個街壘被突破,其他方向的人不是衝上去幫忙,而是遠遠的看著發呆——所有人都在等別人勇敢的頂上去。
那就等於沒人頂上去嘍。
等著薩丁的哪去廢物士兵費勁全力爬過街壘突破口,雙方基本處於面面相覷的態勢——馬爾科的手下在觀望,薩丁的手下沒彈藥了,雙方都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好。
傻傻的靜候半分鐘,馬爾科氣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組建好的皮卡車隊前。他還想著用這支王牌部隊打反擊呢,現在看來只能先守家再說,“給我轟那塊被突破的街壘,轟死那些衝上的混蛋。”
武裝皮卡上不是機槍就是機炮,雖說打起來也不準,可威勢比普通步槍驚人多了。就當馬爾科一方稍稍恢復點信心,等著自家老大發威好一擁而上發起反擊,其他幾個方向的街壘卻同時受到打擊。
一顆又一顆的手榴彈再次甩了進來。
歐克一幫人總算趕上來撿便宜了,同樣是傻不愣登的步槍掩護,同樣是近距離投彈,甩手十幾個手榴彈扔進來,再次炸的人仰馬翻。
這次的爆炸聲響可比剛剛大得多,雖說死傷沒幾個,可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給人的感受卻不一樣,彷彿遭到圍攻似的。
再說一次,非洲打仗完全靠聲勢。別指望黑叔叔有多高的戰術素養,更別指望他們有臨危不懼這個技能。他們經常一哄而上,又一鬨而散,無畏和怯懦兩種心理可以在他們身上瞬間交替。
當幾個方向的街壘都開始挨炸,街壘後頭的防守人員立刻就將混亂放大。幾十上百人會隨著幾顆手榴彈的投擲而撒開腿飛快的亂跑,他們奮力的扯著嗓子叫喊,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等到歐克帶人衝上來對著街壘後的人不斷射擊,馬爾科已經控制不住混亂的場面,連他的親信都顧不上他開始逃跑了。
“怎麼會這樣?”看著己方的人員全部都在逃命,馬爾科只能跳上自己的皮卡車隊也開始逃。雖然理論上他的手下依舊佔據優勢,可人心惶惶下沒人聽他的指揮啊。
看著無人機傳回的影片,秦衛東穩住心緒。老爺子在無線電裡指揮前方人員,必須進一步讓敵人陷入更大的混亂中。
今天秦老爺子算是小試牛刀,驗證了‘以夷制夷’的可行性,確定了在提供適當補給和組織後,組建非洲僕從軍是有一定戰鬥力的。否則光靠先遣隊這麼十來個人,累死也不可能控制全城的。
至於僕從軍的戰鬥力麼,反正都是弱渣,戰六渣能打贏戰五渣就行了。我們又不是要培養非洲解放軍,能用就行,要求不高。
看著百來人的隊伍竟然把敵方兩千人的營地打的兵敗如山,潰逃千里,擔任戰局解說的埃裡克是連連搖頭,表示這並非他的認知有問題,而是對手身上發生了不可預測的變化。
“請相信我,過去那些非洲暴徒沒這麼爛的,他們好歹能支撐的久一點。而且過去他們的身體素質更好,戰鬥力更強,更有意志堅持下去。”
埃裡克簡單做了個總結,立馬就不在目前戰局上繼續糾纏。他也不管之前做出的判斷究竟是對是錯,轉而開始放飛自己的想象力,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我覺著,我們戰略反攻的時機已經到了。”
噗……,張洪就在附近喝水,聽到這句全噴了出來。
埃裡克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還記得二戰時英國的丘吉爾首相嗎?他在戰爭初期實力不足時任由德軍空襲倫敦,隱忍到敵人實力退化後怒然發起了諾曼底登陸。我認為我們目前的狀況也很類似。”
哐當……,老哈里斯正在擦槍,被這個類比論斷驚的武器都沒抓穩。
埃裡克最後揮舞手臂,“現在非洲沒有主人,遍地都是能力底下的土著勢力。他們野蠻,落後,愚昧,根本沒資格佔有這片土地。還記得神聖羅馬帝國嗎?那就是在一堆蠻子中建立的偉大國家。”
到最後,埃裡克用深沉的語氣給出自己的終極觀點:“在經過災難,饑荒,嚴寒的折磨,在承受血腥,苦難,悲痛的洗禮,在渡過麻木,迷茫,消沉的自我否定後,上帝給了我們一個載入史冊的機會。”
埃裡克的聲音由低到高,轉而激昂。正在指揮下令的秦老爺子都忍不住回過頭來,被這飽含深沉深情的演講給弄呆了。
可埃裡克等人卻不管別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