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火紅的衣裙,舞霓裳此刻也提高了警惕,畢竟現下兩軍交戰,這裡突然出現一個未曾謀面的高手,若不是敵人,那麼這突然出現的未知勢力足夠引起她的重視。
幻玉雪狐出現之後抬腳便朝舞霓裳走過去,守在舞霓裳身邊的兩名皇字之境風海高手立即上前一步,擋在舞霓裳面前:
“站住!”
舞霓裳乃是風海軍隊的主將,若是主將出事,風海軍將不戰而潰。幻玉雪狐見狀,只是抿著唇笑,勾魂奪魄的眸子蕩起柔柔媚媚的笑意,讓兩名皇字之境侍衛幾乎心神一蕩,面容恍惚,舞霓裳微惱,指節不輕不重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咚咚的聲響立即喚回兩名侍從的意識,一時間,兩名皇字之境侍從面紅過耳,羞臊難堪。
在場眾人皆都皺了皺眉,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著實大膽,即便是四面高手包圍的風海軍大營,她依然我行我素,絲毫不將旁人看在眼裡,且絲毫不肯吃虧,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睚眥必報。所有人都在猜想,這名白衣女子究竟來自於哪一方的勢力?
舞霓裳困惑地揉了揉眉心,開口詢問:
“不知閣下所屬哪方勢力?來我風海大營又有何事?”
多事之秋不宜生亂,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莫要讓風海再平白多出一個敵人,所以舞霓裳放低了姿態,不追究幻玉雪狐剛剛對她手下施以媚術的事情,卻保留了自身應有的傲骨,遂問得似是不經意,又足夠認真。
幻玉雪狐這才正眼看了看舞霓裳,她走上前,毫不遮掩地靠近,舞霓裳與之對視,分毫不退,兩雙各佔風華的美眸相互凝望,其間韻味各自斟酌,有試探,有欣賞,唯獨沒有纏綿情意。幻玉雪狐低低笑了,驕傲地勾了勾嘴角,又湊近了些,在舞霓裳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今夜丑時,率眾進攻南林,屆時南林四方城門皆會大開。”
她說完這句話,抬手一揚,一塊乳白色的玉佩從她手中飛出,落在舞霓裳的掌心。不過轉眼之間,幻玉雪狐的身影已然消失,這讓在場眾人無不大驚失色,這女子明顯還未突破聖字之境,緣何速度竟如此之快?
一眾高手中,以速度見長的竹音一個閃身追了出去,但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幻玉雪狐遠遠甩開,再也追不到了。待得竹音無奈回到營帳中,見在場諸人的臉色都非常奇怪,其中以舞霓裳和藥群書藥青城為最。
“怎麼了?”
竹音走回自己的位置,疑惑地問道。
舞霓裳尚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過了好久,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桌上那塊玉佩,幾乎要將眼珠子瞪出來,她不敢眨眼,心中十分惶恐是不是一眨眼,那玉佩就會變個模樣或者消失不見。
“這是……”舞霓裳頓了頓,閉上眼睛,再睜開,確認那玉佩就在眼前,她才緩緩開口,“這是殿下隨身的玉佩,殿下回來了!”
所有人聞聲一震,能讓舞霓裳喊出“殿下”二字的人,整個東域也只有一人而已,便是風海女太子,軒轅晨。那個已經消失了一年多的風海帝女,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好的猜想,但沒有一人宣之於口,現在驟然聽說軒轅晨迴歸,而且是以如此強勢又令人興喜的方式。
藥群書猛地站起身,巨大的力道將他身後的木椅子震得粉碎,他睜大了眼睛,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牙關顫抖地出聲詢問:
“璟肆呢?璟肆與晨兒一同失蹤,現下晨兒回來了,那璟肆呢?她在哪裡?是不是也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話讓在場所有心繫這個孩子的人同時抬起了頭,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灼灼地盯著舞霓裳的眼睛,要從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追究自己想要的答案。舞霓裳沒有說話,她心中雖有猜測,卻苦於無法得到證實,若是一個不慎出了差錯,她便無顏再出現在眾人眼中。
所以她不敢輕易許下承諾,只嘆了一口氣,安撫諸位的情緒: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這一年我們都是這樣提心吊膽過來的,現在好不容易出現殿下的訊息,但你們也都知道,失望越大希望越大,我不敢妄下猜測,但不管是與不是,想必不出明日,諸位自己就會知曉了。”
在場眾人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舞霓裳才繼續說下去:
“剛剛,殿下傳來訊息,要我等近晚丑時率領大軍進軍南林城,諸位意下如何?”
聞言,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剛剛得知軒轅晨尚還活著的興喜漸漸被這突如其來的作戰請求打壓下來,他們都考試思考,這個訊息有幾分可靠。按理說,軒轅晨的隨身玉佩在這個節骨眼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