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王午劍感到意外的是,幾隻張揚跋扈的高階怪獸對著林中低聲咆哮,之中最顯眼的是錢乾的坐騎——雙尾環眼獸,那是一種高階中等怪獸,屬性為水,最擅長與對手纏鬥,相比他當年為收服這隻與他屬性相同的怪獸時沒少花功夫。
一聲哨子響起,林子中以不同的速度閃出幾十道身影,王午劍眼前一花,定睛看時,竟然是五十多名武靈,雖然他們均極力掩飾自己的實力,但從他們衝出來的霎那間所爆發出來的餘力可以感覺得到,這些人中實力最差的也是玄空境界的高手。
“這是錢家的實力還是他們後臺派出的援手?”王午劍驚愕地注視著他們,這些人不無以凌厲地身手做好最後的準備,錢乾老目含威,微微點點頭算是發出啟程的命令。
十數聲不同音質不同響亮度的怪獸嚎叫聲響徹在林子外,車輪緩緩滑動並不斷地加速,躁動不安的高階怪獸在主人的驅動下開始一心一意地趕路。
王午劍這才明白堂堂錢宅之主卻要走後門出宅,原來是錢乾這個老狐狸為了掩人耳目,居然把出發的隊伍分為好幾撥逐一離開聖武城。
王午劍第一次坐上如此豪華珍貴的車子,車廂內的佈置宛若閣舍,車廂內瀰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味,四壁的圖畫精雕細刻,就連坐席之上都有一層幾近透明的墊子,坐上去柔軟舒適,猶如座塌於純棉錦墊之上,車子最大卻沒有產生顛簸動盪之感,甚至沒有聽到車軸的哀鳴聲。
王午劍坐在車廂內,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表情嚴肅的猶如木頭的武靈,他試著與他們交談,但好比自言自語,兩人都是正襟危坐,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從他們的氣息上判斷,兩人均已步入飄靈境界的高手。
王午劍放棄了跟他們混熟的打算,然後掀起側窗的錦簾向外觀看,除卻兩個步入靈皇境界的甲師、乙師外,另有四人也有他們自己獨立的坐騎,看得出來他們也都是不可一世的強者,隻手之間便能讓王午劍死一百次。
聖武城距離北域有兩千多里路程,對於犀銳龍或者高階怪獸而言這算不得遙遠,一晝夜就能打一個來回,但要照顧這支龐大的團隊,錢乾還是謹慎地把握著速度。
即便如此,一個下午便走出五百多里。
王午劍暗暗叫苦,本來在留給尉遲妍的信中寫明:把第一封信交給鐵山,透過鐵山將三個室友帶出黑山嶺,然後返回聖武城把天橋圖殘圖藏在北域玄龍潭之事傳出去,最後緊緊跟隨錢乾等人一起前往以作照應,卻不料在短短的一個下午就走出五百多里路程,他們幾人就算跑死十匹馬也追不上來!
“唉!看來只能靠自己了。”王午劍對他們的的支援不再報以希望,他下定決心自己應對這場危機,而且心中乞求著,希望他們千萬不要繼續追趕,因為錢乾一干人中就連趕車的馬伕都是玄空境界的高手,縱然他們趕來也無法在這些強者中起到一點作用甚至還可能遭受到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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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繼續趕路?你想讓我累死在半路上啊?”王午劍滿臉惱怒地抗議道。
晚飯尚未吃完,錢乾便催促啟程,他的手下固然不會介意,因為這次行動堪稱是檢驗他們養兵千日的成果之時,人人都希望越早到達玄龍潭越好,如果真能親眼見得到天橋圖殘圖,那便不枉此生。
“你放心,小子,你只是劃破點皮肉而已,受這點罪還不至於讓你死!”錢乾不以為意地說道。
“老東西,我不走了,我要睡覺。”王午劍怒喝道,一路上他曾想過無數辦法來得到陰陽丸的解藥,但每次想要動手之前都覺得自己的行動是如此幼稚,一個走路都費勁的人怎能從靈皇境界的強者身上偷走東西?
“有你睡的,我騰一個車廂給你。”錢乾說著把手一招,兩個武靈上來把王午劍強行抬進原來的車內,隨後嘭一聲將車廂封鎖。
“該怎麼般才能得到解藥?”車廂內已經鋪上一層厚厚的墊子,與普通的床無異,王午劍緩緩躺在上面,全力運轉武魂試圖讓自己的傷口加快癒合。
武靈均能以魂力緩減傷痛,但幾天來,王午劍不斷試圖以魂力治癒傷痛,但令他失望的是每次將魂力運送到傷口部位之時,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將那簇魂力消融,既不想外洩,又不想潰散在體內,總之,他的傷口只是在上好的藥材之下以龜速恢復著。
“該死!為什麼有一次失敗呢?”王午劍氣急敗壞地用拳頭砸向車廂壁上,這一次他又失敗了,那中無法解釋的怪異情況再次迴圈。
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