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斯大人,我要發起神明挑戰!” 一名梨多梵諦的學者在淨善宮面向端坐著處理教令院檔案的林書瑾說道。 淨善宮內還坐著另外三位神明。 “左塞爾,人是要為自己說出口的事付出代價的,你確定?” 林書瑾停下手中的筆,琥珀色的眼眸十分嚴肅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學者。 “是的,我很清楚,如果我失敗了,將會被逐出須彌,永遠無法踏入須彌境內。” 名為左塞爾的學者將自己的右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口,似乎這樣更能給自己一些勇氣。 “那麼,你的課題是什麼?” 林書瑾沒有開口繼續勸慰他放下這種念頭,相反,自她的學生海因裡希走後,她已經等待了900年之久,須彌才出現了敢於衝破“藩籬”之人。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進步。 “真的?!伊西斯大人您同意了?!” 左塞爾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神明挑戰”並沒有被寫入教令院的院規之中,只是作為一種口口相傳的公開秘密流傳在教令院的學者之間。 但左塞爾想研究的,是教令院最初的禁令裡的法規,是絕對不允許學者觸碰的存在。 是所有學者不可踏足的禁地。 “我想探究的是,我們頭頂的天空為何一成不變,恍若既定的帷幕。” 左塞爾棕色的眼睛閃閃發亮,語氣裡帶著一絲癲狂。 畢竟,天空的秩序是萬世不變的法則,誰會懷疑自己頭頂的天空是“虛假”、“被掩飾”過的呢? 明明應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語,但在場的三神一人都很平靜的看著“口出狂言”的左塞爾。 哦,說錯了,看著左塞爾的只有林書瑾,另一旁坐著的三神聽到這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三神:很重要嗎?該震驚嗎?這不都是海因裡希那小鬼玩剩下的嗎? 而且,有這驚訝的閒工夫,還不如想想下午和書瑾/伊西斯吃點什麼! “那麼,按照‘神明挑戰’的規定,教令院的資源你可以隨意動用,但我們不會給予你任何幫助,還有就是,希望你不是來浪費教令院的學術資源的。” 林書瑾拿出一份契約放在桌上,動筆寫了一些東西后,推給了站在桌子前的左塞爾。 神明挑戰不是兒戲,林書瑾可不希望有人打著神明挑戰的幌子,浪費教令院的學術資源,拿她當傻子耍,哪怕現在的須彌不缺這點資源。 “向神明展現屬於你(人類)的智慧吧。” 林書瑾看著左塞爾,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芒。 ...... “伊西斯,就這樣放他隨便幹?”娜布往自己嘴裡放了一顆葡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的向林書瑾的方向問道。 “你們剛才不也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嗎?”林書瑾頭也不抬,繼續翻閱著公文。 “因為,這些能稱得上‘辛秘’的事,海因裡希那孩子早就知道了?我還以為他留有什麼東西呢。”娜布將葡萄換成了石榴,繼續慢悠悠地品嚐著。 “他確實留得有一些東西,但不是這個。”林書瑾取出公章,印在了檔案上。 “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什麼他都拿下‘桂冠’的話,未免將後人追尋‘真理’的路,攔得太死了。”前行的路上永遠有一座越不過的高山。 “狂妄。”阿蒙語氣平淡的評價道。 是的,很狂,相當的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林書瑾手中的筆停了一瞬,輕笑了一聲。 但她的學生當得起這樣的評價。 “但他有這樣的資格。” 在林書瑾心中那般想的時候,阿蒙讚賞的語氣也緊隨其後。 “不可否認。”布林對於阿蒙的話沒有反駁。 “如果不是在提瓦特,他想必能有更廣闊的天空。”娜布則是“貼臉(天理的臉)開大”的接到。 林書瑾聽到這,嘴角又抽了抽。 娜布不愧是遊戲裡“無法無天”的須彌三神組裡的核心人物,一開口就“降維”打擊。 林書瑾在心底嘆了口氣,她還能怎麼樣,當然是選擇包容摯友了。 “對了,阿蒙。”林書瑾突然想起了之前囑咐阿蒙的事:“‘虛空’的進展怎麼樣了?” “已經搭了一半的框架了,但要供給整個須彌,能源方面估計不容易。”阿蒙聽見林書瑾詢問他的進度,思考了一下直接說道。 “能源啊......” 林書瑾這下真的停筆,仔細思考了起來。 最完美的方案毫無疑問是使用“神之心”供能,但它應該不至於是唯一的方案。 對於“神之心”是第三降臨者的遺骨這種事...... 林書瑾還真不覺得晦氣,要不是她現在這個殼子不能動(身體受傷,黑泥會溢位來,提瓦特緊接著就完蛋),她高低可以用自己的骨頭弄一個。 漫長的時間把她變成了實用主義者。 扯遠了。 林書瑾繼續思考。 說起來,元素力應該才是最方便的,就是相比其它能源,利用率是最低的。 深淵力量就不要想了,跟提瓦特大陸格格不入,還有一堆的後遺症。 再有就是遊戲裡赤王陵和聖顯廳的維持能源,那種應該是赤王從天釘裡提取出來的,應該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