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決定要下去，立即有紙人要身先士卒。 “想和之前的小夥伴一樣？你們先下去只會是一樣的結果，我們一起下去，看看下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明落塵正準備下去的時候，一團黑霧落下。 一人一霧平行，一道幼稚的聲音傳來。 “我牽著你下去，快。” “海婆婆知道你下來嗎？” 這小子不會是偷跑下來吧，這樣的話，等上去之後逃不過一頓打。 “你快點呀，姥姥讓我下來帶你下去。” 明落塵這下放心讓小天牽著了，她感覺自己迅速被黑霧包裹，感覺挺微妙的，像是鍍上了一層保護膜。 小天的黑霧只能多一個人，其它要一起下去的紙人們只能靠自己下去。 黑霧下行的速度比明落塵自己下去要快，儘管她處於霧中，但她的視線一點都沒有受限，甚至於她能清晰地看清四周，完全不需要點燈。 這霧好，居家必備，不知道她能不能學到手。如果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擁有，她就趁機多體驗。 “我不喜歡這裡。” 小孩子的反應是很直接的，他剛說完，一股勁風從霧前颳了過去。 雖然沒有人受傷，但有兩個紙人因為躲閃不及而碎裂，可見這風不能碰。 “你上去吧，這裡不適合你來。”明落塵對小天說。 “你瞧不起我！”小天氣歸氣，並沒有把明落塵丟出去，“你別看我模樣小，其實你可能都沒我活得久，我只是還沒進入成年期。” “能禮貌問一句，你是什麼物種嗎？” 明落塵不期待會得到答案，但小天就是這麼給人驚喜。 “你知道九鳳嗎？” “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有神九首，人面鳥身，名曰九鳳。” 相傳九鳳是鳳族的另一支神鳥，與鳳凰同脈。 “天城的人都是九鳳嗎？” “怎麼可能，天城的九鳳只有姥姥和我，至於外面還有沒有九鳳，我們也不知道，我原本還有個弟弟，可他失蹤了……” 小天說到這裡，情緒低落。 “又來了，小心！”明落塵提醒。 小天表情一變，匆忙帶著她躲開一道猛烈襲來的黑色影子。 即使他們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也看不透影子裡的東西。 “先放我下去。”明落塵說。 小天聽話地把人往下送，可是下面居然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明落塵陷入沉思，小天傻眼。 “這裡不能站人。” 小天見明落塵沒有動靜，說出下來前得到的吩咐，“姥姥說你需要我，讓我跟著你。” 眼前的情況還真的很需要小天，明落塵只能預設留人。 黑色影子此刻就在他們的頭上盤旋，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刀，所以一刻都不能大意。 “它是什麼東西啊，不像外面那些魂鬼。”小天抱怨。 “什麼魂鬼？” 這個東西是明落塵第一次聽說，她需要解釋。 “你沒見過嗎，你居然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魂鬼啊，就是天城外面那些東西，你進城之前應該遇到過的。” 小天有點大驚小怪，明落塵拍了他一下，“你好好解釋，我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你不知道的東西也沒見得比我少。彼此不嘲諷，還能做朋友。” 黑色影子不動，小天有時間解釋。 “魂鬼就是常年吸食三界渾氣的鬼怪，以前這種東西只在空間混沌中游離，根本不會闖進天門，它們畏懼天門。” 明落塵根據小天的描述，腦海裡立即有了更準確的答案。 不會闖又畏懼，但是它們現在正在包圍天城，所以發生這種逆變是在天城淪陷後，它們佔據了天城以外的地區。 只有佔有過，硬氣了，才會克服以前的恐懼，才會成為天門內的一道風景線。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需要解答，“魂鬼到底長什麼樣？” “有點像我們頭上的這個。” 小天回答得不是很確定，可他對比兩者，還是能發現兩者是有一樣地方的。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東西就是魂鬼，而是是外面攻城那群的頭兒。” 明落塵仰得脖子有點累，她讓小天換個地方。 小天被明落塵的說法震驚到了，但他沒有愣住，而是按照明落塵說的做，帶著她換了個位置。 可能是這一次的位置很好，明落塵發現了一處不太對勁的地方。 幽暗的深處，因為距離與角度，有一塊凸起狀態的區域被很好地“埋沒”了。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塊地方居然還會起伏，只是起伏的幅度很小。 明落塵的心裡這下有了答案，“這只不是頭兒，看到那了沒，那裡的東西才是關鍵，它充其量就是個守衛。” 明落塵比劃了一下，小天頓時恍然大悟，覺得她說得很對。 “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正要過去，一直盯著他們的黑色影子這一次動了，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根本不是之前慢吞吞的樣子。 明落塵差點被黑色影子抓傷，一個紙人替她擋了一下，當場成為了碎片。 “回頭給你燒香。”明落塵對著碎紙說。 黑色影子一擊不中，繼續瘋狂攻擊兩人，但沒能如願。 明落塵一邊護著小天，一邊盯著那塊地方，同時一邊防衛黑色影子，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