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君星嵐走到嚴如雪面前,“怎麼回事,她究竟是誰?” 嚴如雪單手插袋,小姑娘聽到吃的連他都不顧了,看來他有必要好好教教她了,“你有健忘症?”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那麼簡單,她還會什麼?” “她會算天算地算兇吉。”柳清揚在旁邊插話,“她說的。” 柳霜霜這回沒有動手,她目光深深地看著君家大門,“柳清揚,你那十萬算出個什麼結果?” “兇吉摻半,柳暗花明。” “如果她沒騙你,那你也花錢消災,我給錢。”柳霜霜大方地說。 嚴如雪和君星嵐輕瞥了她一眼,她驕傲地抬起下巴,“看我幹什麼,我這是實事求是。” 姐,你這麼善變,怪不得一直單身。 柳清揚在心裡暗戳戳地想。 “進去吧。”君星嵐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們進到會客廳的時候,明落塵已經吃起了蛋糕。 小姑娘捧著一塊精緻的蛋糕吃得眼睛彎彎,嚴如雪走到她身邊坐下,“好吃嗎?” “好吃。” “家裡廚師也會做。” 明落塵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他們什麼時候做?” “你想吃,隨時可以做。” 她每天都想吃! 明落塵解決了一塊蛋糕後意猶未盡,但她不好意思再吃了。 君天祥和方夕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畢竟收了一百萬定金,總該先做點什麼才能不讓人覺得她是個騙子。 明落塵擦乾淨嘴巴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君星銘走去。 “落塵,要不要找個安靜的房間?”方夕幽問了一句。 君星銘時不時昏迷的事情在君家是個秘密,現在家裡這麼多人,她怕。 明落塵看了眾人一眼,目光回到君星銘臉上,“你介意嗎?” 君星銘心中早有定奪,“不介意。” “阿銘,要不去偏廳?”君天祥見妻子臉色都白了,心疼妻子。 “阿銘知道輕重,就在這裡吧。”君星嵐替弟弟說了句話。 兩個兒子都決定了,方夕幽只能是露出苦澀的笑容。君天祥嘆了一口氣,摟住妻子的肩膀低聲安慰她。 “右手,我先替你把個脈。” 君星銘伸手,明落塵出手。 柳霜霜還在吃著蛋糕,看到這裡低語,“挺有模有樣。” “姐,嘴角。”柳清揚點點嘴角。 柳霜霜舔了舔,繼續吃蛋糕圍觀。 “換手。” 君星銘遞出左手,明落塵也換了另一邊手。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君天祥和方夕幽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其他人也覺得時間有點久,但沒人開口打擾,他們靜靜地看著。 “我要看你的眼睛,你不要眨眼。” 幾秒後,君星銘想避開越靠越近的明落塵,被她出聲制止,“你就一直看著前面,不要眨眼睛,不要動。” 明落塵的臉幾乎貼著君星銘的臉,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那麼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認為他們在接吻,可是他們的唇沒貼在一起。 君星嵐轉頭看了嚴如雪一眼,他在考慮等治好了弟弟的病,他是不是要先把弟弟送去國外避避風頭。 明落塵動手撐開君星銘的眼皮,她不說話,眼睛專注地在君星銘的瞳孔裡找尋她想看到的東西。 她看完了左眼後繼續看右眼,直到把君星銘的眼睛看出了一縷淚光,她才鬆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中毒,光陰。” 君星銘看了那麼多醫生,只有在明落塵看過後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結果,他用手背擦去淚光,“你確定?” “要不然你再讓我看一遍?” 眼睛還有些痠痛,君星銘不想再來一遍剛才的舉動了。 “這是什麼毒,為什麼血液檢測不出來?”君星嵐走過來,“他的眼睛裡有什麼,怎麼看出是中毒?” “光陰,顧名思義長短不一的黑夜與白天。清醒如同白天,昏迷如同黑夜。這種毒不在血液裡流通,它蔓延的是神經系統。第一次毒發後人會陷入昏迷,隨著次數的增多,昏迷的時間也會越來越久,最後一次毒發則意味著死亡,而且是陷入昏迷的無知覺死亡。” 明落塵見君星嵐也在看君星銘的眼睛,她繼續說:“這種毒除了導致人時不時昏迷,它在中毒者的眼睛裡會出現一絲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君星嵐還沒看出異樣。 君星銘很想閉眼睛,他哥要不要這麼執著...... “一絲不同,你自己看。” 她都看了那麼久,他估計會更久。 君星嵐在弟弟的眼睛裡尋找那一絲不同,明落塵從書包裡拿出紙和筆低頭寫藥方。 明落塵停筆的瞬間,君星嵐終於看到了那一絲不同。 “怎麼樣,讓我也看看。”方夕幽推開大兒子,可小兒子不願意了。 君星銘又擦了一遍眼淚,他感覺眼睛很難受,“媽,你別看了。” “那你閉眼休息一下,阿嵐,你看到了嗎?”方夕幽問大兒子。 君星嵐點頭,別說是弟弟的眼睛睜得難受,他看得也難受,“一絲不同,很特別。” “會不會是血絲?”君天祥看不到,只能猜測。 “不會是血絲,那一絲的顏色接近深藍色。” “不是深藍色,是紫藍色。”明落塵拿起藥方甩了甩,一共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