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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同志，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什麼投機倒把，咱們國家可是嚴令幹這個的，誰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兒？你知不知道，你隨口一句話，萬一冤枉了別人，會釀成多大的錯誤！”

梳著大背頭的周文，攥緊了手裡的公文包，正言厲色，彷彿溫念慈是個要破壞國家安定的恐怖分子，滿臉警惕不安地瞪著她。

溫念慈回看過去，沒錯過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她撇撇嘴，反唇相譏：“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冤枉我，會對我造成名譽和精神上的損失，所以請你閉嘴，好嗎？”

“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今天怎麼淨遇見這人胡攪蠻纏的人。

周文掛念著飯桌上的事兒，對溫念慈警惕得不能再警惕，像是生怕她再說什麼搶走了張局的注意力，上前一步直接擋住了張局探究的目光。

“要三個肉餡的包子，給我裝起來帶走。”

滾燙的肉包子遞到手裡，聞到裡面的肉香混合著蔥香，香噴噴的滋味兒伴隨著霸道的油香，刺激著味蕾，溫念慈一口咬下，噴香軟爛的肉餡溫暖了胃部。

不愧是國營大飯店的廚子，餡料十足，肉也新鮮。

她暴風吸入，吃完就想邁開腿要走。

張局看她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由得也食慾大開，叫服務員也上了三個包子。

包子拿到手裡還很燙，發覺溫念慈的離開的身影，張局連忙喊她：“同志！剛剛的事兒還沒說完呢！別走啊。”

溫念慈：“真感興趣的話，可以去上溪村調查一個叫陳蔓的女人，說不定會有你想要的線索。”

“什麼人啊，說話沒頭沒尾的，故弄玄虛。”周文嘀咕了幾句，抬頭就發現領導正不悅地盯著他。

周文立馬賠笑道：“怎麼了，張局，誰惹您不高興了？”

“你說呢？”張局冷哼一聲，本就顯得嚴肅周正的面容，黑臉的時候分外震懾人，周文心裡犯起嘀咕，他不會真覺得那女人知道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吧？

這也太搞笑了。

周文覺得荒謬，一個小小的村姑，也敢對他藐視，還有這個市裡來的教育局副局長，還是副局長呢，竟然會聽信一個鄉巴佬的言論。

真沒眼光！

可表面功夫還得做，他連忙招呼張局，殷勤道：“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表面上看著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實際上就是博人眼球，虛榮心作祟。”

張局無語，周文臉上僵硬的笑，還有閃爍的目光，無一不在昭示他面服心不服。

對他裝都裝不到位的樣子感到鬧心，張局說：“天底下就你一個明白人，別人都是傻子。”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周文乾笑，鍥而不捨地要把人往家裡請，“您要餓了，我認識個朋友家裡祖上還是御用的大廚，水平保準滿意，一定讓你嚐嚐本地的特色風味……”

“好了！”張局打斷周文的喋喋不休，面無表情道：“帶我去公安局。”

——

陳蔓被王嬸背刺，兩個人飯也沒吃，你扯我我扯你，到了一條人少的馬路上，誰都不裝了。

“你剛剛什麼意思？你幫陳新月說話幹什麼？想清楚，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再吃裡扒外，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找她吵架幹啥？你找她吵架能救我家老頭子嗎？你把她逼急了，到時候她把咱們的事兒全部抖摟出來，我看你怎麼收場。”

“怎麼收場也用不著你操心，啥也不懂就知道添亂。”

陳蔓煩躁不已，就差一點，她就能讓陳新月皮子底下那個女人露出真實的性格面貌，只要這人一露餡，她就呼喚系統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孤魂野鬼，敢來害她……

臨門一腳的功夫，身邊卻有個豬隊友，怎麼不讓人崩潰。

“就你能耐，你這麼能耐，怎麼不把兩千塊錢先換給我？”

“我說了，我那是投資去了，你根本不知道以後咱們的社會，將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我這是提前投資為了將來做打算，到時候發財了，你們還得感謝我。”

王嬸不信她的鬼話，非要她把錢先拿出來。

今天開介紹信帶陳蔓出來，王嬸身上可是擔著風險的，要不是到了村支書那發現陳蔓這死丫頭竟然開不了介紹信，說是上頭交代好的，她才不會冒著被抓起來的風險，撒謊說要帶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