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漂亮,”道路組姐姐扶她起身,“快下去去換身衣服,這水太涼了。”
背上已經全部溼透,林頌安走回後臺,黃霜連忙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比以往任何一遍都要棒,”她說,“練習的時候條件有限,之前總覺得你最後一幕差了點情感,沒想到在臺上發揮得這麼好,看來還是要配合道具啊。”
妝容掩蓋了林頌安的疲態,她應道:“是嗎,剛剛沒敢看臺下,也不知道大家的反應怎麼樣。”
“特別好,”平日裡嚴厲的黃老師忽然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第一排有幾老師還偷偷抹了眼淚,說明你跳進他們心裡了。”
“那就好,總歸沒讓大家失望。”林頌安說。
“快去把演出服換下來,彆著涼了,”黃霜推了推她,“先彆著急走,一會有事情我再叫你。”
“好。”
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卸下來,林頌安回到化妝室麻煩化妝師姐姐幫她把厚重的頭飾拆掉,等待中百般無聊地玩了會手機。
丘詩芸沒有表演,自然而然地跑到觀眾席湊人頭,但還不忘在微信裡同林頌安發一句:【你剛才超棒!我都哭哭了。】
林頌安笑了下,在收藏欄裡挑了個表情包回覆。
“拆好了,頭髮可能有些炸。”化妝師把梳子放下。
林頌安抬眼望向鏡子裡,黒直的長髮因為長時間的的捆紮變得捲翹,她伸出手抓兩下,繼而隨手綁了個低丸子頭。
“沒關係,謝謝您。”她對化妝師說。
時間尚早,隱約還能聽見舞臺處的音響傳來音樂的鼓點聲。林頌安重新披上外套出門,遠離狂歡喧囂。
入冬多落雪,校園內的老樹葉子都泛著一層白。
林頌安沒敢走太遠,因為她不知道黃霜什麼時候就會把她叫回去,所以她只在附近逛逛。
往東走了幾百米,無意撞見路燈下的情侶正在旁若無人地接吻,小雪慢悠悠地落到他們的身上。
林頌安停住腳步,繼而轉身朝反方向離開。
卻不妨在拐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認錯了人,畢竟時隔三四日,忙於練舞的林頌安幾乎都快忘記這人了,直到走近些看清那人的側顏,她才出聲:“池聿?”
池聿是正打算離開的。
聽見聲音,他下意識轉頭望去。
不久前還在臺上跳著動情舞蹈的女孩此時站在雪地裡,脖子上裹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面露驚訝地喚他的名字。
“嗯。”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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