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她一個也不認識。
“我高中的時候是一個小魔頭,沒人愛和我玩,”方寧這麼解釋,“也就是你小唐阿姨人美心善,跟個傻白甜似的,不怕被孤立也要往我身邊湊。”
“難怪你推掉工作也要趕回來。”林頌安說。
“那能怎麼辦呢?”方寧嘆氣,“她上一段婚姻失敗,如今二婚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笑話她,怕她畏手畏腳,我就想著我要是回來了還能給她點底氣。”
她擺弄著香檳杯子:“在我心裡她和你一樣,是小姑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林頌安莞爾:“我知道。”
婚禮流程做了簡化,不似常規那般複雜。
扔捧花環節,小唐阿姨和司儀說想把捧花直接送給方寧,誰知方寧大驚失色,一個勁兒地說不要。
讓一個不婚主義者接過象徵著婚姻的捧花,簡直是最大的噩夢。
無奈,小唐阿姨只好將捧花往下丟,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度後,砸進一個年輕男人的懷裡。
全部流程結束後,距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
椅子撤掉了,桌上被重新擺了香檳酒,顯而易見,暗示一場大型的社交活動。
這種場合方寧向來是按捺不住的,社交於她而言像喝白開水那樣簡單,反之,林頌安卻是難以適從。
“小姑姑你去吧,我自己在這待會。”
都是大人了,方寧也不至於對她不放心,聽她這麼說,轉身便投入杯盞中。
林頌安站在角落裡,手上是淡黃色的香檳酒,好奇心作祟,她輕輕抿了一小口。
竟意外的好喝。
不似其它酒水那般辣喉,反而有股淡淡的清甜。
林頌安沒忍住仰頭喝了精光。
視野內忽然伸出一隻手,“你好,認識一下?”
林頌安抬眸,依稀記得面前人是剛剛接到捧花的那個男人。遲疑半晌,她放下空酒杯,硬著頭皮抬手微微觸碰,很快就收回來了。
“你好。”
“你是新娘的?”那人拖著尾音詢問她。
稍加思索,林頌安才答:“侄女。”
“好巧,我是新郎的外甥。”
林頌安點點頭,沒再回話。
“我們加個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