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她發訊息給我,至今已經過去有接近一週,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沒有過任何形式的聯絡,我並不知曉柳瀅所說的,給她一點時間緩緩,她是否在這段時間裡心態有所緩和,我無法以任何形式預見,只是這種時間消逝的隔閡,卻伴隨著我們的斷聯使得這條裂縫越來越深,我怕的是有一天,自己會偶然間跌落這裂縫中的無盡深淵。 我有些不敢想。 樊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隨即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才使得我緩過神來,隨即下意識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 “柳瀅還沒回來嗎?” “還沒,她在老家那邊有點事,過幾天才來。” 面對樊明的疑問,我笑著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隨後找了一處角落坐下,獨自在窗外的夕陽灑進中感受這份孤獨,下意識的,我又拿起手機開始翻看微信的會話框。 伴隨著指尖在螢幕上的滑動,我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東子聯絡過了,今年過年他是否回漢中,我都沒有問上一句,不知不覺中,我們的距離似乎漸行漸遠,我不清楚這種無形中的隔閡是否來自於與何家的過節,但卻明白,我們關係正在變淡。 “最近怎麼樣?”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我最終還是發去了一句問候。 “在漢中,過兩天去成都。” 東子的回答一時令我有些意外,今天已經是正月的初九,他卻仍舊留在漢中,顯然要麼是公司放假的時間偏長,要麼就是他已經換了工作。 但潛意識中,我並不相信每一家公司都會像思意廣告這麼理解員工,所以很大的可能是東子換了工作,這一點從上次我去成都在酒館中和他相遇也能夠判斷出來。 但我並沒有點破,也許此刻的他心情並不好受。 “你呢,最近咋樣,晚上有空的話出來聚聚?” 正當我思索接下來怎麼展開話題的時候,東子卻主動對著我發起了邀約。 “好。” 沒有猶豫,我便答應了下來,正好今晚有空,可以趁此機會見見故友。 窗外的黃昏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天邊的夜幕緩緩升起,而繁言酒吧也迎來了客流的高峰期,鄭妍不知何時已經下班來到了酒吧,正在收銀臺處幫助樊明記著帳。 我過去打了一聲招呼便準備離開,卻不料她叫住了我: “你最近有沒有和李么聯絡?” “初二的時候去過。” 我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隨意答道。 “她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我感覺,你平時上班多幫我留意留意吧嗎,我有點擔心她。” 鄭妍緊鎖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上次去看她的時候還好啊,感覺沒有什麼異常狀態。” 我疑惑著,思考著這其中的端倪,但最終還是沒想到有什麼有力的證據。 鄭妍看著我,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抬頭掃視了酒吧一圈,隨後一把將我的耳朵揪住便帶著我往二樓走去,我感覺到一股生疼,下意識地咧嘴,隨後在樓梯上掙脫了出來。 “你說話就說話,扯我耳朵幹什麼?” 我一時有些怒氣,對著鄭妍生氣道。 她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從二樓拿起一個板凳遞給我,長嘆一口氣,對著我緩緩說道: “前幾天,她父親去世了,就在初五的早上。” “什麼!?” 聽到訊息的我,一瞬間腦海中炸開了鍋,鄭妍的話無異於一個巨棒從我頭頂當頭砸下,一瞬間當讓我大腦有些宕機,半晌,我終於緩過神來,怔怔地自語道: “你沒騙我?” 鄭妍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自己和李么的聊天記錄,我一一翻看著,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那種文字中的冰冷讓我感到心中一股寒意,緊隨而來的是一種難受的情緒。 “她一直是一個比較堅強的人,但這種親人離世的痛苦你我都沒有經受過,最近一段時間她或許真的很需要幫助,你知道的,她爸媽離婚以後,基本就和她媽斷了聯絡,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和她爸爸在一起,這種突發的變故,實在是太沉重了。” 鄭妍說罷,面露痛苦,而我則是有些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想起那天給李么去拜年,她的狀態並沒有半分的不正常,卻不曾想到就在我離開的三天後,她竟會經歷這樣一番噩耗,我很難想象這麼多天她是如何挺過來的。 “行,我晚點去看看她。” ...... 和鄭妍告別後,我從繁言酒吧緩緩走出,卻一時感覺舉步維艱,雖然已提前約好了要去和東子龍琛喝酒,但現在,我更想知道李么的處境如何。 想到這裡,我隨意打了路邊的一輛計程車便朝著天漢小區而去,走進大門,隨後快步來到了李么的門前,沒有猶豫便敲響了房門。 然而,半晌後,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我的心一時沉入谷底,緊接著,我繼續又敲了幾聲,房間內還是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感受著手心的汗和心臟的跳動,我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趕忙撥通了李么的電話。 但同樣的,在響了幾聲之後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這下反倒令我有些更加的慌亂,於是我開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