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門外熟悉的聲音,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正當我思索時,樊明卻已經走上前去開啟了酒店房間的門。 門口處,王子衿朝著裡面看來,當她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時,似乎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怎麼了?” 我將盒裡的最後幾口外賣吃完,隨後向門口走去。 “能幫我修一下行李箱的輪子嗎?” 王子衿的面色略顯尷尬,或許是多次求助於我令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種無助的感覺卻又是十分真實的,我想起方才碰面時她的行李箱確實出了一些毛病,如若不能早點解決,只會給她後續的行程帶來阻礙。 “可以。” 我沒有猶豫便答應了,面對身前的這個女孩,我對她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如若是換作其他人,或許我會很果斷地拒絕,可似乎有沉沒成本在作祟,正因為我幫過她多次,所以更不介意再多一次。 說罷,我便和她一起去到了斜對面的酒店房間中,臨走時,樊明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面色似乎有些鄙夷。 但我卻並沒有什麼心虛的感覺,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因為如此,我對助人為樂的事才沒有什麼顧及,而我相信,就算是柳瀅在場,以她的善良或許也會樂意出手相助。 走進屋內,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倒在地下的行李箱,此刻的箱子內部已經空空如也,王子衿已經將裡面的東西放置在酒店的床上,此外,還有一些桌上的食物。 令我有些驚訝的是,圓桌上正放著一個用保鮮膜包裹起來的巨大羊腿,色澤金黃,看上去十分的誘人。 “哈哈哈,我在西安上學,過年回家買點年貨。” 王子衿注意到了我的眼神,隨即出言解釋道。 “那你家是成都的嗎?” 這下,輪到了我的疑問,這趟西成高鐵的終點站是成都,而看樣子,八成可以確定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四川女孩,而唯一沒有斷定的,就是她此行的目的是否和我一樣要去往成都。 在我的隨意追問中,王子衿點了點頭。 由此,終於坐實了她是一個成都女孩的事實,而我向來對於成都的本土人有著極大的好感,這得益於我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後來直到高中時才回到了漢中,我對於成都的熱愛不僅來自於美食之都的魅力,更有童年時的美好記憶。 在她的幫助下,我扶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將輪子挪到面前,我才發現裡面卡住了一個巨大的石塊,而輪子的軸承則是有些滑溼了,因此就造成了行李箱的輪子卡頓。 看到這複雜的一幕,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我不是一個專業修理師。 思索再三,我打電話給了酒店的前臺,在他們的幫助下拿來了一把鉗子和一根螺絲刀,我用螺絲刀為支點,用力將卡頓的石塊撬出來,終於使得輪子可以活動。 而後,就主要面臨的是輪子的滑行問題,在這種滑溼的狀態下,如果不加以修整,那麼遲早還會造成卡頓。 想到這,我再次問酒店前臺借來了潤滑油,透過一番操作,暫時是將王子衿目前面臨的困境解除了。 看到自己的拉桿箱成功修理完畢,王子衿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隨後對著我感謝道: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幫助我了,不知該如何報答,這樣吧,下午的時候我請你吃一頓飯,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我看著她一雙誠懇的大眼睛,稍有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面對這種幫忙之後的感謝餐,我沒必要拒絕。 收拾完畢後,我在酒店房間中的座位上休息,王子衿的房間一覽無餘,可以從窗前的落地窗直接觀看到這江油市區的雪景,相比於我和樊明的那間,視野極其開闊。 而後,在我們的談話間,我才知道她目前是西北大學的大四在讀學生,而這是她的最後一個寒假,正如我之前的猜測一樣,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成都人。 當她得知我也是西安上的大學之後,不由得讚歎起來這奇妙的緣分,只是,相比於西北大學的名校光環,我這個統大的畢業生則是顯得有些黯淡。 隨後又簡單交談了幾句,互相加了微信,我便回到了樊明的房間中,我將下午要和王子衿一起吃飯的打算告知了樊明,他雖有不解,但最終還是點頭,而後打趣著如果我要單獨和她出去吃飯絕對會告訴柳瀅,還好我夠兄弟義氣。 而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吳韻梅和黃明磊,一場平常的飯局如若有領導參與,那麼就會變了味,再退一步,其實我和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僅限於同事,還遠遠達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關係。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六點的時候,夜色便已經落下,酒店門外仍舊是大雪連連,但相比於中午時分,確實降了很多,由此我確信如果按照這樣的勢頭髮展下去,到了明天興許就可以順利去往成都,而這一天的耽擱則更像是冥冥中專門安排的假期。 房門再次被敲響時,我看到了王子衿換了一身衣服站在我和樊明的酒店門口,她套上了一件厚厚的淡綠色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