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本姑娘啥事?莫非是想通了,你要是想通了那雙鞋子我可以幫你去拿回來,就給李么說那天是我拿錯了就行。” 電話那頭,鄭妍大大咧咧地說道。 此刻的她仍舊還關心著方才在江邊碰面時和我說的話,我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道 : “是別的事,現在方便嗎,出來一下,我在顧影酒吧等你。” “好。” 鄭妍沒有猶豫,很快便答應了下來,聽到她同意的話,我順手從醫院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顧影酒吧而去。 再次來到這間熟悉的酒吧,我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曾幾何時,這裡的主人還是柳汀,我雖沒在光陰流轉中和他有時空交錯的痕跡,但牌匾上的灰塵卻盡顯歲月的斑駁,也許這間酒吧他曾經也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走進酒吧內,我像往常一樣尋了一處角落坐下,點上一杯長島冰茶,安靜地等待著鄭妍的到來。 暗沉的燈光中,這杯長島冰茶顯得極為應景,我曾在顧影酒吧點過無數杯長島冰茶,他與就這樣吧不同的是,總有一股獨特的韻味,我無法形容其中的區別,但它卻能使我的心態變得平和,像極了一杯沁人心脾的清茶。 而就這樣吧的長島冰茶,酒精的度數相對更大一些,正如柳汀所說的一樣,那是一種披著茶的外衣的烈性酒,不斷地將大腦麻痺,從而陷入短暫的迷離中,忘卻一切。 窗外,一輛通體紫色的比亞迪漢穩穩地停在路邊,令我意外的是,樊明並沒有跟她一起來,鄭妍隨手關上車門,便朝著酒吧走了進來。 “再加一杯莫斯科之騾。” 看著鄭妍在我對面坐下,我隨即對著服務員說道。 “可以嘛,還記得我的喜好,不得不說你今天看起來比之前順眼了不少。” 鄭妍將手提包隨意甩到一旁,對著我打趣道,言語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你三番五次地點同一杯酒,就算是隻猴子都能記得了。” “那你沒有興趣來嚐嚐嗎?” “我獨愛長島冰茶。” 我擺了擺手,回絕了鄭妍對我的提議,我雖然對新事物充滿了獵奇的心態,但是對於雞尾酒,我更願意保持自己的風格,無疑,長島冰茶是我喝過的無數雞尾酒裡面,與我最為相配的。 “快,說事,說完我還要回酒吧幫他看裝修呢。” 鄭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後喝下一大口莫斯科之騾,對我說道。 我沒有作聲,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那張之前的招商銀行卡,順著桌面,緩緩推到鄭妍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 鄭妍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滿是狐疑。 “有些事情瞞不住的,東子已經離婚了。” “什麼?!” 鄭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彷彿聽一件十分詭異的事,縱使之前她已經知道了酒吧的那場風波,但看得出來並不清楚這一場風波的原因和結果。 “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的夫妻之間矛盾,沒想到楊升東會這麼果斷。” 鄭妍長嘆一口氣,眼裡充滿了複雜。 “這張卡是當初你在天門山打給我的八萬塊錢,東子並沒有補給何家,這或許是他做的少有的幾件正確的事,至少這筆錢沒有白花出去。” “那他,現在還好嗎?” 沉默良久,鄭妍終於開口問道,關心著東子的現狀。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刻的東子正在洱海邊享受著度假的美好,或許在我看來,是挺美好的,因為相比於我這個社畜,他已經算是重生了。 而鄭妍的關問,也許是處於朋友之間的關懷,就像剛剛東子發給我手機上的合照一樣,是這份友誼仍舊讓她牽掛,但或許,又是一些別的因素,我並不知曉。 “他,你不用擔心,離婚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我們都應該慶幸他醒悟的早。” 我仍然還是沒有告訴鄭妍東子的去處,我不敢保證她對他是否殘留著舊情,如果我將洱海的那張圖片交給鄭妍,以她的性格又是否會打著旅遊的名義前去找東子,我不敢保證。 而這,對於樊明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好,我知道了。” 鄭妍沒有猶豫,隨即將放在桌上的銀行卡裝入包裡,沒再說話。 看到此行的目的達成,我也鬆了一口氣,今天的鄭妍看起來理智許多,如果放在往常,或許會直到追問出東子下落為止,但好像和樊明在一起後,逐漸被他身上的那份理智感染,心態穩重了許多。 去吧檯結完賬,我們很有默契地一起出了酒吧的門,外面寒風颯颯,吹得人一陣發抖,鄭妍徑直走向那輛紫色的比亞迪漢,向我招手。 我明白,她是想送我回家。 坐上副駕駛,只見鄭妍一腳油門便離開了顧影酒吧,這兩個閨蜜好像對於開車都有一種急著投胎的感覺,錶盤的速度很快便轉上了八十邁,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宛如一道利箭劃破了飛雪。 然而,在行駛了大約兩公里後,我卻突發感覺到不對勁,因為眼前的高樓和街道並不是通往清河社群的路。 “等等,你要去哪,走錯了吧?” 看著專注開車的鄭妍,我下意識地說道,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