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很好奇。問道:“前輩,為何你這麼害怕我現在去白原聖宮呢?”
夏弈直言道:“小友啊,這個時候你前去白原聖宮,在不明情形與敵我的情況下。極有可能讓陸掌門心生誤會,到時如果起了衝突,被有心之人稍加利用,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聽老夫一句。再等兩日,如果你的二哥當真在白原聖宮,你一定會見到他的!”
軒嘯強迫著自己安下心來。但是還是放心不下衛南華。直到讓他感應到噬元蟲那微弱的響應之時,他總算放心了,衛南華活著。
就這樣,軒嘯在桌前坐了整整一夜。
衛南華醒了,傷口癒合的情況還不錯。
起身之時,還有些隱隱作痛,經脈好得七八,運了一口元氣,匯聚於胸膛之上,那疼痛之感方才消失。
前夜行兇之手的殺氣難掩,不過那千載難逢之良機,又怎會被他生生給浪費?只需在偏上一點點,衛南華當真是凶多吉少了。
難道那人當真只是射偏了嗎?如衛南華這等大能,是絕不可能種錯誤的。
這時,謝勁來了,見得衛南華醒轉,喜出望外,“衛兄,衛兄,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那一箭差一點就讓你丟性命,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衛南華笑了笑,言道:“兄臺掛懷,衛某感激不盡,不知昨天夜裡……”
“幸虧我不放心,跟著出來看了看,發現你正倒在血泊中。”謝勁頓了頓,轉而言道:“衛兄,我師兄不過是想讓你離開而已,並無惡意,雖然他下手……哎,總而言之,師兄這次做了這等事,只怕師父不會原諒他了!”
衛南華一愣,前夜難不成是高維親自動手?應當不是,衛南華瞬間施放那念力,可以明顯察覺到那人的氣息。當即言道:“昨天夜裡對我動手之人並非高維!”
“確不是師兄動的手,但是……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白原聖宮三十二堂之中,有一刑堂,門人犯錯,去刑堂領罰便是。所以刑堂歷來是眾弟子敬而遠之的地方。刑堂的弟子也不受待見,因為跟他們扯關係,一般沒好事。
但今日這刑堂卻是熱鬧非凡。
陸擇濤親臨,堂下跪著的高維上半身一絲不掛,他身旁站的弟子手裡執打神鞭,以物殊藥物浸泡,專破護體元氣與聖元之體,幾需幾鞭子便能將人抽個皮開肉綻,藥物入體,傷口不愈,這種痛苦足足要折磨受刑之人多日。讓人痛不欲生,身心受措。
高維的背上已經有十數條深深的血痕,皮肉翻湧,看來頭皮發麻。他死死咬著牙關,雖然哼都沒哼一聲,不過眉頭上的汗水足以表明他現在承受著的痛苦。
在他身旁,還有一位中年男子,見得衛南華入內,立時一口血痰啐出。衛南華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
啪……
狠狠的一鞭,為他背上的無數血道再添“新彩”。他只不過是悶哼一聲,繼而哈哈大笑,“抽,使勁抽我,就算將我殺了,老夫還是要說,我白原聖宮何時變得這般膽小怕事了!”
陸擇濤見衛南華來了,微微一笑,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的身邊坐下。
衛南華也無多言,安靜地坐了下來。
聞陸擇濤嘆道:“老夫教導無言,竟讓手下人膽敢行刺我宮中貴客,全是老夫的過錯,這兇手已經擒獲,是殺是留,衛小友你一語可決!”
衛南華見得這二人的樣子,似乎所有的火都消了一般,況且似有隱情。
這陸擇濤跟衛南華的關係再好,也不過才相識幾日,那會為了他,就把自己門中的弟子給宰了,這頂多就是一出苦肉計。只不過挨抽的人心不甘,情不願罷了。
衛南華微微一笑,淡淡道:“陸掌門,事情沒那麼嚴重,我只不過受了點輕傷罷了,只是不知昨天夜裡對我出手的人是哪一位!”
陸擇濤還沒張口,堂下的中年人便哈哈一笑,“就是你連歲爺爺我!”
連歲,白原聖宮**長老之一,至聖之境。也是十六長老中實力最弱的一位。此人性子兇狠剛烈,發飆之時從無先兆,翻臉之速堪比六月的天,風雲突變。
衛南華言道:“我與閣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閣下要殺我?”
連歲哼道:“小賊,別在這裡裝淡然,我殺不了你,是你氣運臨身,回去告訴九曲黃陵谷那曹老賊,等著給我聖宮大小姐陪葬吧!”
衛南華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誤會為九曲黃陵谷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無需去辯解。
衛南華不再看他,反而是看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