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客卿長者接受姜家多年供奉,然他們最高才五品中期,如果讓他們和白家同級數的強者相戰,他們定然奮勇向前。然而讓他們去戰六品強者,那簡直是送上前當炮灰。
他們表面若無其事,但姜琳知曉,若真的到一步。姜家的數個客卿肯定會保留實力,而後在最時刻趁機溜走。
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們儘管受到白家的聘任,但怎麼說真要用付出性命的代價去效力,他們還是不情願的。人就是這樣自私,尤其是關乎性命的時刻。
也就是說,憑著姜家實力而去反抗,正面迎接白聽的衝擊。那麼自己姜家必敗,而且敗得非常慘酷。
迷失低著臉,捏弄著衣角,道:“不過,我讓他出手幫助我們,被他拒絕了。”
而後,她將和林亙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向姜琳彙報。
姜琳臉色沉靜如水,林亙的憂慮無疑是對,現今他是玄天宗的大對頭,一旦他牽涉入內,對姜家只怕會是更大災難。
只不過,姜家陷入黑沉如墨的絕境,好不容易才露出一縷或許能夠破局的希望,姜琳潛意識中又覺得不應該就此放棄。
思慮半柱香功夫,她一咬牙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的落腳點?”
迷失看出小姐是決心不顧一切,要相邀林亙出手,小臉興堊奮,搖搖頭道:“沒有,不過他說三天後會來找小姐。”
姜琳凝向窗外夜色,眼神漸漸堅走,緩緩道:“但願此次,林亙能助我姜家渡過此劫。”
在南烏城北面的白家,歡聲笑語,一片杯盞相推之聲,白家家主白聽正在陪著一位臉色沉凝的中年男人。
“汪長老此次不惜勞苦來協助我們白家,實在讓我們白家感恩萬分。有了汪長老,那姜茂亮和姜家必成為我們刀姐下的魚肉,任我等宰割。”白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繼續笑呵呵道:“只要我白家得到南烏城的管理權,日後每年的供奉定然增加五倍,以示我們對貴宗的熱誠心意和臣服。”
“我此趟來南烏城,乃是為輯拿擊殺少主的兇手而來。助你一臂之力,是看在你多年對我玄天宗的忠心耿耿的情面。此事只能一不能再,否則我們玄天宗會受到漢國皇族的不滿,影響關係。”
白聽連連稱是。
“據我宗弟子楊波所說,這個姜家對我玄天宗一向不合作,就憑此條,他們就必需受誅。我此次幫你白家上位,你給我汪某記住,若日後敢違逆我玄天宗之意,那今天的姜家就是你白家。”
白聽心底雖不悅,但絲毫不敢冒露出來,而是和顏悅色道道:“汪長老放心,我白家為玄天宗辦事多年。不論走過去或者未來,定然毫無條件唯玄天宗是從。”
汪長老全名叫汪松客,是玄天宗的長老,六品中期的強者。
各大宗門和小宗門不同,小宗門大都只有議事長老,而大宗門則有長老和議事長老。
兩者存在區別的是,議事長老是管理宗內俗務,協同宗主處理宗務;而長老則專注是修武,不理宗內之事。長老的修為通常都會高於同輩的議事長老,畢竟職業修武,和兼職修武是有所區別。
汪松客對什麼白家全然不放眼內,幫助一個世家將另一個世界侵噬而已,憑著他兩百多年的六品修為,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姜家的客卿長老大多是五品,最高的是五品中期。若是和我白家相比,或許能力敵相抗。然如今有了汪長老坐陣,他們只能如喪家狗要麼被我們趕走,要麼被我們擊殺!南烏城城主之位,是時候要易主給我們白家。哈哈“”
白聽幾個陪席的兒子和管家腦海浮想著在南烏城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美好前景,發自內心地無比得意,哈哈大笑。
林亙來到鐵器鋪,鋪內那熊熊爐火仍然在,旁側桐放著等待錘鍛的啡坯,鑄陽子似乎走進裡屋去了。
第二次到來,林亙才發現這爐火似乎有些古怪。按理說,如此紅紅烈火,鋪內應該是溫度甚高,一進來便讓人如進蒸籠般才是。而林亙此刻絲毫沒有失熱的感覺,和一般的其它店鋪無疑。
他細心糙察數遍,發現不是這火爐沒有溫度,而是爐子的某積力量,控制其所發高溫聚於一米之內的範圍,是以站在外面基本沒有失熱之感。鑄造師所使用的爐子,並不是普通人家燒柴火,而是燃燒一種焰石的晶石。焰石不僅能使溫度集中,升溫迅速而又沒有限度,由於其是天地所生,是以用焰石錘鍛,能讓武器增添對天地的親和力,質量更高。
林亙目光落到爐火側畔的一本小冊乎,上次他來時,鑄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