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們玄天宗日子可不好過,人人都在恥笑你們。不過,只要能擊殺此人,你們玄天宗應該不至於掉出三大宗門的佇列。”
溫濤臉上雖尷尬,然也是心裡感嘆,這段日子以來,玄天宗幾乎成為笑話的代名詞。和林亙的窩囊一戰,玄天宗弟子在外面前有些抬不起頭,隨處都能聽到有人在調侃著玄天宗如何挫敗如何慫蛋,堂堂一個宗門,被一今後輩小子弄得如何悲慘。
在三大宗門的地位一落千丈,是以,他不得不聽從長老的調令,秘密負責和天魔谷的合作,擊殺此人。
“如果少主得到那物,你們天魔谷定然實力暴漲,在大朝國的地位足以將玄陰宗和大朝皇族壓下來,成為大朝國第一勢力。”
天魔谷少主孫魔得意大笑,想著得到此物後的實力大增,眉開眼笑道:“所以我們要同舟共濟,徹底擊殺此人!”
林亙看著幾人沆瀣一氣,說說笑笑,一副胸有成竹能取自己性命,結局早已塵埃落定的模樣,不禁咬牙切齒:哼,想殺我?待會我讓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不過他稍微疑惑,天魔谷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物?“烈陽界石”?但是,自己得到“烈陽界石”甚是秘密,除了烏蛇子這“賤貨”根本沒人知曉?然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幾人一邊往前趕路,一邊談笑風生,不住地談論著擊殺對手後的美麗前景,渾然不覺後面有人悄悄舉起屠刀,正要砍自己的腦袋。
一道龐大的綿延山嶺出現眼前,兩個中年男人從下面迎了上來,一位是七品,一位是六品後期。
林亙暗暗感嘆,這玄天宗真是底蘊雄厚,被自己擊殺三名,還有這麼多七品。
“看來,玄天宗為擊殺自己,也捨得下血本,隨便一來就是七品。不過,這位估計也活不過今晚。我看你玄天宗,是否七品多如牛毛,多得隨便死一個都不當回事。”
六人相談片刻,佈置好偷襲的謀劃,悄然而落,藏到下面樹林內。六人俱是相隔一段距離,分成前後數個位置埋伏著,似乎是想封堵被襲的人奪路而逃的路線。
林亙正愁一動手,便驚動其它人,這樣的情況倒正合心意。
一路跟蹤,林亙慎細慎微,遠遠地低空尾隨。發現有人接應時,迅速降落伏下,而六人注意力又都在前面,是以倒也沒人發現他。記住六人的方位,林亙先是朝東面那天魔谷的一名六品後期摸去。
這倒不是他對天魔谷的恨意比玄天宗深,而是此人的方位暴露在最外層,離其它人位置最遠,最能安全地擊殺。他俯低身子,盡力地減輕聲響和聲息。
天色低暗,已近入夜,光線昏暗。
來到那人身後近百米,見他正在全神凝著前方,林亙悄悄地召喚出“誅邪刺”。
半晌之後,“砰”一聲輕微的摔跌,此人癱跌於地,後腦和額心多了個血窟窿。
林亙搜巡一下週圍,其它五人並沒察覺,又向另一個暴露最外的物件潛去。
天上銀星閃爍,樹林間不時傳出一些不知名的獸吼和鳥叫,山嶺間格外的蒼涼和可怖。
林亙很快又神不知鬼不覺再擊殺一人,六人頓時只剩下四人。
剩下的分別是溫濤、天魔谷少主孫魔、玄天宗的七品,和另一位天魔谷長老。
林亙倒不是想放過溫濤,而是他的位置太靠前面,而且又相鄰玄天宗的七品,是以只能先找其它人。
看著潛伏在前面的幾人,心裡暗笑,想螳螂捕蟬埋伏我,豈知我黃雀在後,先把你們全搞掛。你們慢慢等吧,等到脖子都伸長几寸,都不會有人來。
豈知他這縷想法浮現不久,隱隱聽到在前面的七品強者低聲道:“那小子來了!”
林亙巡空凝去,果然見到遙遙一個黑點前來。
“這是誰?天魔谷和玄天宗明明是想埋伏我,這人趕來,豈不是成為代罪羔羊?”但他轉而一想,覺得不對,對方苦心謀伺,豈會認錯人之理。“難道對方埋伏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林亙眯著眼眺視來人的方向,但見那人挺鼻劍眉,踏著一件五品的飛行寶器,二十六七歲模樣。
此人速度甚快,也是神色很急的樣子。
就在路過森林的上空,玄天宗的七品強者率先出手:“古少主,為何走得如此之急!”
但見他沖天一起,手中的一擊方型畫筆暴漲,朝著天空的古少主,就是劃出數道勁冽的禁形字元。
而其它兩人,除了溫濤之外,也同時出手。
一個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