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白雪雪的手臂緩緩掛上了他的脖子,輕悄的呼吸聲也盈入了他的鼻息……
呃,到這裡,說實話,李承幻此時是開始有動作了,——他抬起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為什麼不呢?前文提過,他已經二十四了!是個很成熟的男人了!一個成熟而又掌握著整個天下的至尊男人,閒暇時剛好有這麼個**的女人來投懷送抱(而且看起來也還乾淨),他憑什麼要做衛道士?
所以,他將放在她腰上的手更加收緊了一些,讓她的臉正好能對準他的臉。可是當他看到她那雙狹長的眼睛的時候,他的手忽然又僵住了。
女人的眼是勾魂眼,能把男人的心直勾勾地勾走,相信天底下的男人沒幾個能擋得住這樣的眼神。可是,這樣的眼神他卻看得太多了,滿宮滿城都是,實在已有些厭倦。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為什麼她的眼睛不能清澈些呢?清澈得如同山澗的清泉,輕靈得就像塵世外的精靈……那樣的話,也許他還會有興趣受一受她的勾引。
可是現在,他有些興致索然地低下了頭。
女人覺察到了他的異樣,問:“皇上……怎麼了?”
他嘆息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臂往下扯了扯:“陸大鳳,你的胳膊實在太粗了,朕的脖子很酸。”
女人叫陸大鳳。
陸大鳳就像聽到了什麼打死也不敢相信的壞訊息似的呆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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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胡喜媚也像個傻妞似地呆站在秋月山莊。
當然。她不是像陸大鳳那樣勾引男人未遂而發呆。而是因為——山莊大門口突然多出了兩條牛犢似地大狗!那大狗側頭腦袋緊盯著她胡喜媚。張開地嘴裡還不斷流出了哈喇子來。
“聶小秋。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倒豎雙眉指著正撫摸著兩顆狗頭地人問。“別怕!”聶小秋輕笑著說。“小五和小六很乖地。我只是想借它們來告訴你。狗也沒什麼好怕地!你下次再遇見地時候。千萬別跑。”
“我不跑?我不跑我難道還站在那兒等它來咬我啊!”說起那天晚上。胡喜媚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地脖子。
聶小秋站起來。抱著胸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那麼怕狗啊?”
“你見過不怕狗的狐狸嗎?”胡喜媚陰慘慘地問。
聶小秋一聽她提起這個,於是聳聳肩:“好吧!看來以後有關於你的一切不正常的行為,我都可以用‘你是狐狸’的理由來解釋。”
“正確!”胡喜媚讚賞地拍拍他的胸脯(因為拍不到肩膀),將身上的包袱往肩膀窩裡勾了勾,“好了,天色不早,我就不陪你了!”
聶小秋撈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去找杜若蘭啊!我要回江南去了,但因為答應李承幻那小子,又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讓太后知道,所以只能帶她一起走。”
“你確定她會跟你一起走?”聶小秋挑起了眉。
“為什麼不?”
聶小秋頓了頓,說道:“那我也跟你一起下山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晌午,熱鬧非凡的長安街頭,走來了胡喜媚和聶小秋兩人。胡喜媚挽著個小包袱,跟聶小秋肩並肩走在大路上。太陽雖然很大,可他們倆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悠然自得地打量著兩旁的貨攤。
回到聶家大院還有一段路,走完這條街,前面一拐彎兒就是了。雖然下山是為了找杜若蘭,但起碼還是要先把包袱給放下。
聶小秋的腳步更加緩慢了些,甚至,連胡喜媚都不大感興趣的糖人攤都留住了他的腳步。“你看,這兩個哪個像你?”他拿了支張牙舞爪的黑貓和一支活蹦亂跳的小猴子舉到胡喜媚面前,壞笑著。
胡喜媚一瞧,二話不說一把奪過來塞進了嘴裡。聶小秋愕了愕,晦氣地摸了把銅錢給捏糖人的老頭。“常來呀您吶!”老頭喜笑顏開地恭送二人遠走。
“我本來沒想請你吃的!”聶小秋繃著臉說。
“可我救過你。”胡喜媚也很不要臉。“本來你還應該請我吃飯的。”
聶小秋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御花園裡那狼狽的一幕,訕訕地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抬頭看看日正當午,又扯扯她的袖子,指著旁邊說:“走吧,吃飯去。這家的胭脂鵝脯做得很不錯的!”
“一下又這麼大方?”胡喜媚眨眨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聶小秋嘆著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