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舉辦這種和士族子弟同席的宴會。
宋子寧聽千夜說起,不由笑道:“趙閥的人只是傲慢了點,又不傻,任何門閥世家,哪怕帝室都需要能用的人。其實以出身來看人,是因為出身好的一般天賦更高,資源更多。當然我也知道這樣劃分必會有偏頗,但在大家都陌生的情況下,這個尺度通常有效的時候居多。”
千夜想了想,點點頭。
那些與大秦建國時間幾乎同存的高門望族,當初發家就是由於先祖覺醒了原力天賦。雖然無論是黑暗種族還是人類都至今沒有研究明白其中的規則,也不能有效控制天賦的覺醒和傳承,但血脈延續卻是被公認的一條重要途徑。而這些世族歷經一千二百多年的積累當然澤被自己的子孫後代,這也不談不上公平不公平。
真正的不公平,實際上不在於起步,而在於是否有足夠的上升通道。至於起步不同就抱怨達到的高度不同,那其實毫無意義,因為人類的自然繁衍本就千差萬別,不象血族製造出的血奴可以控制等級和力量。對於這種自然的規則,要麼改變它,要麼接受它。
“不過出身只是第一塊基石而已,要讓人真正看在眼裡,得有屬於自己的能力。”宋子寧微笑道:“趙君弘這種性格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耳根清靜很多,他理會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他身份相當的,一種是和他能力相當的。”
“被你這麼一說,我很期待明天和他的戰鬥。”千夜看了看宋子寧,說:“其實我更希望和你先打一場的。”
宋子寧眨了眨眼睛,道:“我們總是有機會的,不過被那麼多人當做馴獸的戲碼看,還是算了。”
千夜突然覺得好友的笑容又充滿惡意,腦海中出現了魏破天被累趴的樣子。他幾乎可以肯定宋子寧是故意的,否則到後期魏破天原力快見底的時候,宋子寧完全可以把他一擊出局。
“千夜,春狩結束後,你會去哪裡?”
千夜從做出天玄春狩是他為琪琪完成最後一個任務的決定時,就開始想這個問題。實際上,他走出燈塔鎮後,‘去哪裡’的問題就一直困擾著他,哪怕在暗血城的那段日子,千夜也無時無刻不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只是一個沒有目的地的過客。
不過千夜現在已經考慮好了,他平靜地說:“我會回永夜大陸,去殺一個人。”
宋子寧笑笑說:“只是殺人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吧。”
“那是一個戰將,估計要很長時間。”
宋子寧笑意頓斂,“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敵人,是和你的過去相關?”他很清楚一個永夜大陸的戰將意味著什麼,在上層大陸,戰將可能只是門閥世家的客卿或家將,但在永夜大陸,那至少是鎮守一地的將領!
“不是。”千夜淡淡道:“我在永夜大陸惟一的幾個朋友,相當於直接或間接死在他和他的兒子手上。而且,他和黑暗種族交易黑晶。”
宋子寧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問:“那人是誰?”
“遠征軍第七師的准將師長,武正南。”
決賽之日。巨大演武場上觀戰的人比前幾天參賽的還多,看臺那邊也坐得格外滿。
千夜進場的時候,趙君弘已經站在那裡了,雙手抱在胸前,微微閉目,似在守氣養神。趙君弘雙眼忽開,目光如電,擊打在千夜身上,冷然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千夜簡單地回答:“我會全力以赴。”
決戰的號角聲悠長而蒼涼。
趙君弘身上泛起層層淡淡銀色光芒,忽然一步踏前,伸指遙遙直點千夜眉心!
這個動作看似輕柔,可是隻見他指尖上那點銀芒瞬間就明亮厚重到宛若實質的地步,就可知這一記的威力不亞於原力武器劈來!
千夜一聲沉喝,不閃不避,一拳毫無花巧地向趙君弘指鋒轟去。他竟是開場就要和趙君弘硬碰硬的拼一記。
趙君弘對千夜這種剛烈強硬的戰鬥風格早已有所準備,當下十指舒張,手腕一轉,就搭上了他的拳頭,然後一拉一震,千夜的身體驀然飄起飛上了半空。此時千夜拳鋒的緋色光芒和趙君弘手上的銀色光芒一個交匯,卻沒有發出絲毫原力爆炸的動靜。
千夜迅速反手回震,借力橫移,越過趙君弘頭頂,在另一側落地。這一下避讓巧妙之極,千夜的身體實際上在空中已經做了數次變化,間不容髮之際閃過了趙君弘的三次連擊。三道銀芒幾乎是擦著千夜的身體射上天空。
千夜剛一落地,立刻一腳側踢,狠狠踹向趙君弘腰肋。但趙君弘只雙手下封,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