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應該要離開了才對。別讓淵淵等久了。”
她揚起下巴,臉上被日光照射著,透著淡淡的光。
尹清明見狀輕拉過許歡,卻笑著對霍霖深開口,“霖深,你和許歡也算有過一段,我恐怕還需要向你請教如何討她歡心。”
他聳聳肩,沒有任何忌諱自處,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心思。
霍霖深臉色在不經意中又沉下幾分,連他自己也說不好是因為什麼,可無形之中,心裡已湧起陣陣怒意。
可許歡,甚至連讓他好好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徑直轉身,與尹清明離開,“尹醫生,我們進去談。”
男人站在原地,眉結緊鎖成一道深深的溝壑,雙手就放在身側,卻早已緊握成拳頭。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許歡和尹清明相攜離開,臉色越發難看……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那輛黑色路虎。金瑩、陳羽姍和霍淵淵都在上面,三人看著這邊的情形,反應有極大不一樣。
小丫頭不太明白,只皺著眉若有所思。
金瑩是有些訝異又帶些欣慰的。
唯有陳羽姍,幾乎不曾掩飾自己的憤怒,她狠狠抓緊了車門,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甩許歡一巴掌,那張豔麗至極的臉上,佈滿猙獰。
“霖深,該走了。”
陳羽姍這麼多年,早已將霍霖深的心思揣摸到通透。
上次的事,他和金瑩都有了心結,因而這幾天,她甚至從未提過兩人從新舉辦婚禮的事。
她只默默地照料好霍淵淵,不過份疏遠,卻也不過份親密。
按說,霍霖深該會立刻過來才是。
可不知因何,男人此刻的內心卻格外不平靜,眼前的一幕刺眼至極。
那張記憶力永遠對自己展露笑容的臉,早已冷若冰霜,偏偏今日,卻極少地看見許歡那般開心的模樣。
他忽然提步往許歡的方向走,沒有任何遲疑的將她從尹清明身邊拉了過來。
腳步不停。
他聽見身後許歡喊疼。
可人已經將許歡拽到馬路上,徑直將她塞了上去。
“哎?老闆您這是……”
文鵬乾笑兩聲,下意識將駕駛座讓了出來,看著霍霖深坐上去,他心裡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什麼意思啊。放著限量版的路虎不開,來開他的老爺車?
“老闆啊,我還得去公司。”
“去什麼去,送她們回去。”
他徑直鎖上車門,沒給文鵬拒絕的機會,也沒給許歡拒絕的可能。
許歡隔著車窗,看著尹清明還在遠處,他正好被一名護士攔住,約莫是醫院裡出了緊急狀況,急急忙忙要走,只能朝她揮揮手。
“霍先生,憑你現在的行為,我可以告你綁架。”
她冷冷撇了霍霖深一眼,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安全把手,“我是不是又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你,還是你想把我帶到郊外,拋屍荒野……”
“我不是你!”
霍霖深到此時終於有了回應,卻只淡漠甩下幾個字,眼眸輕撇了她一眼,又恢復如常。
車速很快,車內也沒有開廣播和音樂,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車子行駛的聲音。
“你該多花些心思在淵淵身上,她並不喜歡你。假如你以為重新找個男人結婚就能讓自己多一分籌碼,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隻能讓你更處於劣勢。”
許歡聞言不怒反笑,不敢置信,“霍霖深你現在是在告訴我要怎麼贏這場官司嗎?這麼說來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我只是警告你,如果想二婚,最好在這場官司結束之後。”
“那我豈不是還得謝謝你的關心?”許歡氣不打一處來,眼神整個冷了下去。
她靠在椅背上,斜斜覷著霍霖深,望著那張熟悉的側臉,忽然覺得現在的場景特別可笑,“霍先生真的不必如此,我如果要二婚,一定會通知你來參加。就像我去參加你和陳二小姐的婚禮一樣。”
“但是這回你們倆再舉行婚禮,就別再邀請我了吧。否則再出么蛾子,陳二小姐怕是要再暈一回。”
上一次,她被樊耀雲推到他的房間,而他卻是被陸良明灌醉了想給他找個疏解的法子。
陰差陽錯,不可收拾。
“羽姍……”
霍霖深忽然沉默了下來,也不知是想起什麼。
許歡聽著車輛行駛的聲音,許久之後才打破靜默,“你娶了她,淵淵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