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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可偏偏,霍霖深連律師都不在就已經出現。

若非是覺得勝利無望自暴自棄,就只能是太有自信,勝券在握。

以許歡對他的瞭解,這隻能是因為後者。

文鵬坐了下去,霍霖深站起來,親自給法官遞上了一份檔案。

“昨天晚上,霍氏與威爾斯先生的合作協議已經簽署,近來唱衰霍氏的言論不攻自破。”

“至於其他,相信您自有判決。”

許歡突然僵在那,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霍霖深是什麼時候去聯絡的威爾斯,更不知道他們原來已經在背地裡簽署了協議。

許歡怔了怔,忽然覺得心灰意冷。

她從不會寄希望於法官的惻隱之心,畢竟這幾年孩子都由霍家撫養,說到底也沒出什麼大差錯。

“霍霖深……”

男人淡淡挑眉,望著她,“許小姐,相信法官自有公斷。”

“被告,可還有其他證據?”

法官有些無奈的聲音從頭頂飄過來,許歡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其他證據……”

她跟著喃喃自語,開始在桌上胡亂翻看著,輕聲問著梁琛,“哥,還有其他的呢?”

兩人手邊還有一些資料,關於霍霖深的私人生活,關於他的行事作風等等。

可這些,只能錦上添花,又如何能扭轉形勢。

於是遲疑幾秒,梁琛終於按下她,代替她向法官回答,“暫時沒有其他。”

“可是……”

“歡歡,等判決吧。”

許歡悵然坐下。

事到如今,判決如何她還能不清楚麼?

霍家盤踞紅城多少年,有幾個人敢反抗他?法院恨不得他們私了!

她見庭上法官和陪審團的人竊竊私語,表情盡都心照不宣。

許歡忽然“啪”的一掌拍在桌面,抬起頭望著對面。

“霍霖深,淵淵是我生的。”

男人攤開手,“沒有人否認這件事。”

見狀,法官倒是全然不作理會,徑自商量著。

許歡遠遠瞧著他們的目光盡數落在霍霖深身上,忽然咬著唇狠狠道,“既是我生的,既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憑什麼又不讓我照顧她,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歡歡,別說了。”

梁琛皺眉,鏡片後的眼睛不經意半眯著,叫人瞧也瞧不透。

他抬手拉著她,卻拉不住。

揚起的手幾乎在觸碰到許歡的瞬間便被她甩開,後者顯然是有些抓狂了,猛地將他甩開!

“許小姐,我照顧自己的女兒,有什麼問題?”霍霖深成竹在胸,只蹙了蹙眉,不很在意。

許歡卻冷笑了聲,眼眶忽然就紅了起來,她重重掐著掌心,任憑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裡,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豔麗的紅唇早已被她咬出兩道深深的齒印,她眨了眨眼,聲調陡然降了回去,“可是你誰也照顧不好,你在乎的人最後哪一個有好下場了?你忘了麼,當年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護不住,如今你還拿什麼去照顧她……你有什麼資格談‘照顧’二字!”

許歡有些口不擇言,即便明知這番話會惹怒霍霖深,但卻已收斂不住。

在來這裡之前,她興奮又激動。如今那些情緒像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費盡心機竭盡全力,卻比不上他一晚上的準備。

“歡歡,你不該這麼說。”

梁琛輕嘆,推了推鏡框站了起來。似乎是要代替她像霍霖深致歉。

可下一刻,許歡已經攔住了他。

“哥,事到如今,我難道還需要忍著麼?我可以為自己忍,可以為淵淵忍,可現在,沒有必要了啊。何況,他原本就沒有資格。”

許歡說最後那句話時,神情裡盡是鄙夷。

“我沒有?”男人似乎被她話裡的某些東西刺激到了,臉色驟然沉下去,起身的剎那,身上凌厲之氣盡顯。

“對!”

許歡冷笑,分不清自己說這個字是為了挑釁,還是為了發洩,又或者是早已失去理智。

“難道我說錯了麼?霍先生你看看你身邊的人,誰過得幸福?”

她這話,實不該在這時說出口。

霍霖深生性涼薄,一輩子也沒有幾個在意的人。

陳雲珊是其一,而她早已屍骨無存。

霍家老爺子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