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轉頭朝白綱看去,眸子間隱藏著一絲敵意。
福子安不是那種甘心屈居於人下的人,他對白綱的院長之位窺伺已久,如果能夠將白綱拉下馬,他這位副院長便能夠上位。
“你怎麼來了。”一起工作了幾十年,白綱哪裡會不知道福子安那點想法,只是他並沒有理會,一直當做沒看見罷了。
“剛休假回來就聽說醫院裡面來了一位醫術非常厲害的人,我特地來看看。”抬頭朝手術室裡面看去,福子安道:“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卻能夠幫病人做手術,這已經屬於違規操作,院長這樣做算不算違反了醫院的規定?”
“只要能夠救活病人,這些又算得了什麼。”白綱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道:“如果你覺得這是拉我下馬的把柄,你儘管去做。”
“院長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也只是為了病人和醫院考慮,如果他是一個半吊子,對病人和醫院都沒有好處。”
這句話倒是說得大義凜然,福子安沒有繼續說話,因為楊飛已經開始手術了,相信只要手術結束之後,他就會有所動作。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咱們應該怎麼做?”
杜凌兒看著呼吸微弱的老太太,心中非常焦急,她在黑暗醫界分部看了不少醫術,醫術長進了不少,但也只是入門級水準。
“採用針灸的方式排除淤血,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並不是無一是處。”楊飛拍了下老太太身體的穴位。
原來刺在裡面的金針,在此刻飛了出來,這種封鎖穴位止血的方式,西醫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楊飛一揮手,又抽出幾根金針,刺在老人腦袋上的幾個穴位,傷口處再度流血。
不過,現在的老太太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好像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這是什麼情況?”杜凌兒對這些並不瞭解,詢問道。
“人體在深度睡眠的時候,會進入自我保護狀態,這樣可以減少對神經的傷害,將腦補損傷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楊飛道。
“原來是這樣,現在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杜凌兒詢問道。
楊飛道:“先縫合傷口,然後使用金針疏散淤血。”
“就這麼簡單?不用做開顱手術?”杜凌兒參加過一些大型手術,對楊飛這樣的方法有疑惑。
楊飛道:“剛才我觀察了下,病人腦袋上的傷並不嚴重,只是受到了強烈的震盪,讓她進入深度睡眠,然後縫合傷口,再加上後期調養就能恢復。”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病人的心率為什麼越來越低,而且呼吸好像也有些困難。”杜凌兒觀察了下,她發現病人現在一直都用嘴呼吸。
“你看這裡。”楊飛掀開病人的衣服,按了下病人的肋骨,杜凌兒吃驚的發現,那塊地方竟然拿凹下去了,而且還有淤血。
“是肋骨骨折了!”杜凌兒立刻明白了情況,道:“難道這就是造成嚴重傷害的原因?”
楊飛點了點頭,道:“剛才觀察病人情況的時候,他們只檢查了傷口明顯的頭部,而忽略了沒有傷口的身體,要是按照他們的方法來搶救,恐怕之後病人死了他們知道最終的答案。”
杜凌兒臉色凝重,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導致病人死亡,破壞一個完美的家庭,那是罪無可恕的過失。
楊飛手在病人的身體上摸過,道:“單一肋骨骨折,從呼吸來看的話,應該已經傷到了胸部,現在必須實施清創手術,切開看看病人身體內的情況,先實施麻醉。”
得到楊飛的吩咐,杜凌兒立刻忙碌起來,給病人打上了麻醉。
“傷口縫合你會吧?”楊飛開口詢問。
杜凌兒點了點頭,道:“那是最基礎的,沒問題。”
“腦部縫合交給你。”楊飛深吸口氣,然後開始給手術刀消毒。
“他們不是做腦部手術嗎?看他的樣子好像要開膛破肚。”在外面等待的白綱等人非常不解,因為在他們看來現在給病人做腦部手術才是重中之重。
“我希望他們立刻結束這場鬧劇。”福子安臉色陰沉,直接往手術室走去。
“站住。”白綱將他攔截下來,道:“他們正在手術當中,不能受到打擾,有什麼事情等他們手術結束之後再說。”
福子安道:“白綱要是病人出現意外的話,責任應該由誰來擔?難道你要我們醫院名譽掃地嗎?”
“我相信他們。”白綱他的臉上盡是信任,道:“如果手術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