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到蒲英了嗎?她怎麼樣啊?”
“她沒什麼事……急性闌尾炎……已經做了手術,現在30床。”
“哦,啊?。哦……”苗苗的心情隨著他的話幾起幾落,聽到“30床”後,便立刻轉身往病房衝。
“哎。回來!”梅驊騮哭笑不得地叫住她,“30床,應該走這邊。”
“哦!謝謝梅醫生。”
苗苗趕緊修正了方向角。
梅驊騮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兩丫頭,性格差那麼多。怎麼也能成為好朋友呢?
苗苗是吃早餐的時候,才聽說蒲英生病了。她連飯都沒顧上吃。和攝像師大哥說了一聲後就打了個的,直接趕到醫院來了。
張參謀見她來了,正好把蒲英託付給她,他好回去準備帶隊參賽的事。
臨行前,他交代蒲英:“小蒲,我覺得你還是別勉強自己!就在病房裡好好休息。你都病成這樣了,不能參加比賽,我們大家都能理解的。”
“知道了,張參謀,我心裡有數。”
等張參謀走了,苗苗驚訝地問:“我沒聽錯吧?張參謀的意思是,你還想著要比賽?”
“嗯。”
蒲英輕哼了一聲,慢慢挪動了一下身子,彎起膝蓋半躺著,好讓手術刀口處能感覺輕鬆一些。
不過,她感覺那裡好像已經從剛手術後的木然,漸漸出現有些鈍痛和刺痛了。
苗苗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也猜到了她很難受,忙在她身後幫著墊高枕頭,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
蒲英衝她笑了笑:“可以了。對了,你不去報道新聞了?現在開幕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都這樣了,我哪有心思去採訪啊?就讓攝像師大哥自己拍幾個鏡頭,後期我配個解說好了。”
“其實,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一會兒就過去參賽了。”
苗苗撅起嘴:“你是不是嫌我礙事?”
“不是!”蒲英見苗苗有點不高興了,趕緊說:“我想擦把臉,能幫我一下嗎?”
苗苗拿起床下放著的洗臉盆,裡面有醫院給配發的洗漱用品,走進了洗手間。
一會兒,她就拿著條溼毛巾過來給蒲英擦起了臉和手,嘴裡還嘟囔著:“我們昨天一起吃的火鍋,怎麼我一點事沒有,你就攤上個闌尾炎呢?”
原來她是因為自己的請客使得朋友發病而自責呢。
蒲英笑著說:“是我人品不好。”
苗苗終於被她逗得一笑:“嗯,有可能。不過,你能碰上梅醫生給你做手術,人品也算不錯了。”
“是啊。要不是有他開綠燈,同意我一會兒去比賽,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苗苗聽了直搖頭;“不是我說你,你的好勝心也太強了吧?都開刀動手術這麼大的事了,還不肯好好歇著,你到底圖個啥?”
蒲英愣了一下,她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似乎這是個完全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因為她是王班長帶出來的兵,因為她打敗了一心想參賽的惠玲玲,所以,她就該義不容辭地去完成這次比賽!
什麼困難。都不能阻撓她參賽以及奪標的決心!
苗苗這麼突然一問,蒲英冷靜一想,也知道以自己現在這個虛弱的狀態。恐怕是與錦標無緣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如果連賽場都沒有進去,就這麼放棄的話,會對不起很多人的!
“不圖啥,就圖個心安理得。”
苗苗聽了雖然並不贊同。但也知道蒲英的個性難以被說服,便也不廢話了,“好吧,你參賽的時候,我就一直陪著你,給你換液體!”
蒲英笑著握了握苗苗肉乎乎的小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梅驊騮再次走進病房時,看見的是兩個女兵手拉著手說悄悄話的溫馨場景。
他“嗯哼”地乾咳了一下,才說:“丫頭。感覺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疼。”被他這麼一提醒,蒲英立刻覺得自己的傷口火燒火燎的,又像是有鈍刀子在那兒割似地疼了起來。
“嗯,疼是正常的。要不要打止痛針?”梅驊騮的嘴角微翹,閃過一絲笑意。有時候。醫生就是這麼沒同情心的。
“要。”蒲英還渾然不覺自己要掉進陷阱了。
“不過,我先提醒你。打了針是不疼了,可是會想睡覺,思維也會變得遲鈍……你不是還要參加比賽嗎?不怕受影響嗎?”
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