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貴這才滿意地放下電話。喝了幾口茶水潤了潤喉嚨:“總算搞定了!”
想到通訊站後繼有人,榮譽室裡又會有新的錦旗獎狀掛上去,趙站長不禁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
想到了榮譽室,他馬上又想到了蒲英剛剛榮立的一等功。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後,通訊站都多少年沒出過一等功臣了?
蒲英這丫頭太給力了!說要給咱通訊站奪個軍事比武方面的錦標,還真的就拿到了!而且還是全軍級別的……露臉。太露臉了!
在高原駐訓場相繼得到軍區和軍裡發來的賀電後,趙站長就已經驚喜得很了。
連一向對軍官們要求嚴格的常師長,都當著各團主官的面重點表揚了他。甚至還有些主官因此來向趙站長請教他是怎麼把女兵的軍事訓練抓起來的。
趙登貴在那些軍事幹部面前,著實露了一把臉!
他當時就和張教導員和司指導員商量,回來後要好好表揚表揚蒲英。
昨天剛回來,一片忙亂,他還沒來得及去看望讓他如此露臉的新兵蒲英。現在也有空了。不如就去看看小姑娘,好好聊一聊吧?
趙站長站起身走向門口。一拉開門,正撞見蒲英站在門口,抬著右手正要叩門。
蒲英趕緊收回差點叩到站長胸口的手指,並指成掌舉到鬢邊,一個立正敬禮,“站長好!”
趙登貴錯愕之後也是一喜,“小蒲啊,我正要找你呢!來來來,進來坐。”
“您找我?有事嗎?”蒲英一邊跟著進去一邊問。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哎,別站著啊,坐下!別拘束,我給你倒點水吧。”
“不用,”蒲英說完見站長還在找杯子,便又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手腳敏捷地從飲水機下面拿出了一次性紙杯,自己動手去接水。
趙站長還特別和藹地問:“要不要喝點茶?”
“不用,我喝涼水就行。”
“也好。來,坐下……小蒲啊,你這次可給咱們通訊站露臉了!不要說師長,就連軍長都……”
蒲英坐下後,手裡拿著水杯也沒喝,聽到站長的話似乎也沒什麼“營養”,便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站長,我找您有事!”
“哦?哦……”趙登貴這才想起來蒲英是主動上門,不是自己叫過來的,忙問:“什麼事啊?”
蒲英放下杯子,坐得更加端正後才說道:“站長,我聽說站裡準備派惠玲玲去參加通訊專業比武?”
趙登貴見蒲英的面色嚴肅,也收斂了笑容,認真答道:“對啊。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是聽幾個老兵說的。上次惠玲玲在站內的成績很不好,為什麼這次還派她去?為什麼不派倪香去?”
“哦,上次是上次。小惠這次上高原之後,訓練得很刻苦,水平比倪香高得太多了。”
“是嗎?她們比試過嗎?”
“那倒沒有。不過,倪香的水平我們都清楚,以前小惠就比她的水平高。現在就更高出一大截子了!”
“可是,惠玲玲不是也有發揮不穩定的毛病嗎?萬一她現在表現不錯,到了比賽場上又失誤了呢?而且上次已經沒讓倪香去參加軍演了,這次如果沒個說法,就讓輸給她的惠玲玲去比賽,不太好吧?”
蒲英說得慢條斯理,每個字都清楚地傳進了站長的耳朵裡。
趙登貴有點醒悟了:“你這是為倪香打抱不平啊?嗯,不過也有點道理。”
蒲英微笑著,不說話了。
最後,趙站長同意在站內舉行一次業務考試。就當夏訓結束的階段考核。
誰最後考了第一,就讓誰代表通訊站出賽。
這樣的業務考核在站裡倒是司空見慣的,雖說有了為大比武選拔的意思。但是大多數人也不是特別在意。
尤其是惠玲玲,更是根本沒把倪香放在眼裡。她瞄準的可是全軍大賽,只把今天的比賽當做熱身了。
考試時間快到了,當女兵們三三兩兩下樓準備集合時,蒲英經過惠玲玲身邊時。輕聲說了句:“惠老兵,今天的比賽,還請多多指教。”
惠玲玲一愣神之間,蒲英已經輕快地走到了前面。
什麼意思?跟我挑戰,和我叫板?
哼,不就是拿了個全軍鐵人三項的桂冠、立了個一等功嗎?狂什麼狂啊!
不要說你這麼久沒有系統練習。也沒人好好指導,業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