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
“……排長,我還以為你能一直看著我進步,看著我立功呢!我還想,等我在特戰旅混熟了,就接你去那兒玩,然後給你介紹個特種兵男朋友,把你也調到特戰旅,這樣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可是。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你怎麼就走了呢……”
蒲英和李琪本來還有點傷感,但是聽著郭亞軍這些孩子氣的話。反倒有點想笑了。
真沒想到,郭亞軍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的感情這麼豐富細膩啊。
李琪蹲下去勸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啊!排長就算走了,只要我們跟她不斷了聯絡。你的進步,她不是一樣會知道嗎?”
“對啊,等你在那邊混熟了,也一樣可以請個假,去接王班長到特戰旅玩啊?”
蒲英勸完又威脅道:“別哭了啊!你要是再哭,我就打電話告訴王班長。說你是個熊兵!”
“你敢!”
郭亞軍可不願讓王雨盈認為自己是熊兵,所以她才把眼淚忍到了排長走了之後。
此刻,她瞪了蒲英半天。忽然又指控上了:“排長走了,你都不哭,沒良心!”
“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告訴你,你這麼說,很有歧義!班長好好的。她是回家去了,不是‘走了’!”
蒲英被郭亞軍的無理取鬧搞得有點毛了。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個熊兵,給我起來!別在這兒哭成這個慫樣,給班長丟人,給飛龍師丟人,給特戰旅丟人!”
經過她和李琪兩人的又哄又嚇,郭亞軍終於收了眼淚,接受了王雨盈離開的事實。
之後,三人到地方的長途車站等車回軍營的時候,她還有心思問起蒲英;“哎,我們虎頭兒可是老惦記著你,就等你一句話了。”
旁邊的李琪也似笑非笑地說:“是啊,蒲英,你快別擺臭架子了!快點答應過來吧!不然,孟老虎非把我和郭子煩死不可。”
“他幹嘛煩你們?”蒲英問。
“這不是虎頭兒讓我們打友情牌,好把你挖過去嗎?”郭亞軍解釋。
蒲英笑了笑:“我說,你們的孟營長,總這麼不著調嗎?”
“哪裡不著調了?我們頭兒,那是國內外、軍內外、海內外都赫赫有名的特戰隊長!”郭亞軍挺著胸脯,為自家營長誇耀。
“切——你怎麼不說,他還衝出地球,走向宇宙呢!”蒲英奚落道。
李琪卻在旁邊幫腔:“郭子說的是誇張了點,但也差不多。你總該記得,演習的時候連總部首長都誇獎我們頭兒是兵王之王吧?”
蒲英不做聲了。
“你知不知道,自從演習結束,虎頭兒就老跟我們嘀咕,讓我們想辦法把你挖過來。就算是在你這兒碰了幾次壁,他都還念念不忘呢——真是的,我們頭兒可從來沒這麼誇獎一個女兵!別說是我們女兵了,連男兵都開始嫉妒你了。”
李琪說這話時,故意誇大了自己酸溜溜的醋意。她也是真的有點嫉妒蒲英,但這還屬於良性的嫉妒範圍。
蒲英看出了她的用意,笑著搖頭;“這樣啊?那我更不敢過去了。這還沒去呢,就有那麼多人嫉妒了!要是真去了,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啊?”
“得了吧,你就矯情吧!”郭亞軍點著蒲英的臉頰說:“心裡不定多美呢吧?”
蒲英正色地說:“我不是矯情,只是不想離開通訊站。”
於是,郭李二人再次鎩羽而歸。
坐在回特戰旅的車上時,她倆還在聊著這事。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天天在頭兒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就看不到我們的好處。倒是隻見了蒲英一面,就唸念不忘了?我們,就比蒲英差那麼多嗎?”李琪還有點不服氣。
“其實吧,虎頭兒就跟天下的父母一樣,總是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什麼都好!自己的孩子,那就是各種恨鐵不成鋼,各種看不順眼。可是,要是英子真的來了咱們特戰旅——你看著吧。她一定也天天被頭兒罵得狗血淋頭!”從小就被父母打罵慣了的郭亞軍,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李琪不禁笑了:“有道理!其實,蒲英要真的來了,也挺好!有了同場比較,頭兒才會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好兵!”
“喲,你這麼自信?別忘了,當初肖教官也是最看好英子的。嗯,英子本來就該來特戰旅的。”
“那又怎麼樣?就算當時她很厲害,但是在通訊站耽誤了一年。她的軍事素質已經根本不可能趕上我們了。”
“……那可難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