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是**口號,教唆**者統一呼喊“給西藏自由,**喇嘛返回西藏,釋放政治犯”等口號,同時將這些口號製成傳單拋灑,以擴大影響。
第四部分是其他和平活動,比如“在學校和人員聚居地高呼口號”、“發表演說”、“向中央請願”等,“從政治、經濟、宗教、文化等眾多方面開展活動很重要”。
讀完之後,欽澤一把將那張紙揉成了一團,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眼熟?三天前,扎白他們的**,不正是完全按照這個**指導書的步驟,完成的嗎?”
卓瑪等人不禁合十祈禱,為那些受到別人煽動而輕生的生命超度。
多吉等一些有正義感的藏人則氣憤地說:”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東西!如果這事這麼光榮,那寫出這個指導書的人,自己怎麼不去**呢?“
還有人迷惑地問:“欽澤師父,那這個指導書,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當然不是!不過,”欽澤嘆了口氣,“我是有責任的,竟然讓別人盜用了我的id,以我的名義將這份指導書放在了網上!”
“那不怪您!”陳博的聲音突然響起。
欽澤轉過頭,看見陳博站在半開的車門邊,激動地對著自己。剛才在他臉上的怯懦和懷疑都不見了,他的目光裡對自己又充滿了信任和崇拜。
“你受苦了!”欽澤走過去。手中的傘罩住了陳博。
“沒事!”陳博搖搖頭,勇敢地走下了車。
“抓住那個漢人小子!”人群中又冒出點雜音,也有些騷動。
蒲英忙擋在了欽澤和陳博的外圈,防止他們受到衝擊。
陳博剛才在下樓的時候被一些藏族青年僧人追著打。他這個一貫的好學生,難免受了些驚嚇。
不過,看到欽澤的來到,聽到欽澤的話,他又開始恢復了對欽澤的信心。
他相信有欽澤師父這樣的大德在,那些藏人們不敢對他怎麼樣。
而且,他也要藉此機會澄清他們潑在自己身上的汙名。
陳博衝欽澤點點頭,又撥開蒲英擋在他前面的胳膊,站在了雨中。
面對著洶洶的人群,陳博挺直了胸膛。大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說我汙衊欽澤師父?我敢說。我比你們在場的任何人,都更崇拜和敬仰欽澤師父!同時,我也比你們任何人都更討厭有人利用欽澤老師的威望幹壞事!所以。我才會給公安局的同志提供線索,希望他們能順著這個線索查出——到底是誰在陷害欽澤師父的!”
公安局的警官也適時地站出來,給陳博作證:“對啊!陳博和我們說的事兒,和欽澤師父剛才說的一模一樣,而且他還反覆強調欽澤師父已經在網上掛了宣告,陳博也是用了駭客技術才從網站上搜出的這篇指導書……總之,陳博給我們破案提供了很有價值的線索。可是,你們為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們說的呢?”
卓瑪、多吉等人到達現場都比較晚,他們表示自己聽到的訊息都是——陳博誣告欽澤,根本沒聽說什麼調查真相的事兒。
欽澤越發明白了。在這個佛學院裡。一直有人對自己在學員們中的威望很嫉妒,現在他們似乎既要把水攪渾,又想借此打擊自己的威望。
以前,自己懷了寬恕之心,不想惹他們。
但是這一次,他們太過分了,竟然害死了三個年輕的生命還不夠,似乎還想讓更多的人被捲進來。
想到那三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再想到養育了他們二十多年的、並不富裕的三個農牧民家庭在失去兒子後的痛苦,欽澤就不能原諒自己曾經的姑息養奸和軟弱 怕事。
為了不讓悲劇重演,他已經不能再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欽澤決心一定,便走上前,對警官說道:“警察同志,我要向你們自首!其實,我也是有過失的,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我就已經發現了他們準備好的宣傳傳單,又發現了他們在網上傳播指導書。可是因為我膽小怕事,就沒有報告政府,只是消極應對,心存僥倖。所以,扎白三個人的死,我是有責任的。”
他的這番話又是引起不小的騷動。
警察猶豫了一下說:“欽澤師父,您不能用自首這個詞。當然,您說的情況很重要,我們倒是很想和你瞭解一下詳情。”
“沒問題!我這就和你們回警察局,協助你們的調查。至於陳博,還是跟著我們一起的,比較好!”
“呃,好的。您請上車!”警官頓時明白了欽澤的意思——他其實是要親自護送他們一行人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