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教導員為了培養大家的吃苦耐勞精神,還安排了不少時間給學員們播放《士兵突擊》。其實,這麼經典的電視劇。大多數人早都看過了。不過重溫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然後在無形中又受了一回教育。
教導員做思想動員的工作方式,讓蒲英頗有些熟悉之感。
侯隊長這幾天除了將野營帳篷發下去,教會學員們怎麼搭建之外。也安排了一些適應性訓練,例如,隔天進行的五公里、十公里的輕裝小拉練。
這兩次小拉練,只是背個水壺沿著校園的圍牆行走,強度並不大,蒲英便也跟在佇列的最後,走完了全程。
她的行動並沒有引起大家的特別注意。
因為這些天來,她雖有不用參加訓練的許可,但也會跟隨五隊這個集體一起行動。只是在進行跑步、體操、器械等訓練時,她會打報告離開隊伍,站在一旁觀看。
其實,蒲英也很想參加佇列訓練的,但是她發現自己連這樣的訓練,都承受不起。
即便是最簡單的齊步,她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走出輕快矯健的七十五厘米的標準步伐,就算硬撐著走幾步,節奏也很快就會亂了。
她現在的單兵齊步動作,在外行人看來倒也馬馬虎虎,但是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步伐缺乏力量,缺少“筋骨”。
原因當然是蒲英的腰還硬不起來。
蒲英心裡也很著急,明明所有的動作要領她都知道,但現在卻沒有能力將它們做出來了。
她終於體會到了苗苗所說的平凡人的心情是怎樣的了——就是無論怎樣努力,限於天賦有限,都做不到最好時那種無奈的心情。
蒲英的靈魂和骨子裡,一直都是優秀者的心態,這和她現在這個平凡人、甚至是病人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矛盾。
她也越來越渴望恢復曾經的優秀,於是默默地加大了腰部鍛鍊的強度,同時進一步加強了身體素質的訓練。
三百公里拉練正式開始的那天,凌晨四點不到,學員們就在漆黑中起床,靜靜地等待著哨音。
緊急集合哨響之後,所有人跑下樓,在樓門前的空地上集合。
侯隊長聽完各區隊長彙報人員到齊,正準備講一下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脆的“報告”聲,打破了全場籠罩在黑夜中的寧靜。
蒲英一身迷彩,斜挎著揹包水壺,背後的行軍背囊和其他學員一樣,裝得鼓鼓囊囊的。後面還插著一把工兵鏟。
侯隊長愣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報告!四區隊十一班學員——蒲英,請求入列!”蒲英的聲音咬金斷玉,沒有一點含糊。
富海忍不住走過來,上下審視了一番她的裝備,用不贊成的語氣質問道:“你來真的?這次是三百公里拉練,不是校園內散步走個十公里!”
侯隊長也跟過來,勸道:“我們都知道你的情況特殊,不是早說了,你可以暫不參加這種訓練嗎?”
蒲英一臉求懇地說:“隊長,教導員。你們就讓我參加吧!只是行軍七天的話。我想我可以堅持得下來!”
富海冷著臉說道:“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這個拉練,又不是考核專案。”
“不是說,只有完成了三百公里拉練的學員,才會被視為軍理工真正的一員嗎?我既然已經是五隊的一員了。就不想破這個例。”
侯隊長皺著眉頭問:“你聽誰說的?她對你說這些,是不懷好意。”
“隊長你別管誰說的,我自己也覺得,別的訓練或許我現在還拿不下來,但是,七天行軍三百公里?——我還是可以試試的!”
侯隊長還想說什麼,富海忽然攔住了他,冷冷地說:“蒲英,既然你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一定要愚蠢地試一試,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終,不要因為自己的衝動,就拖累了整個五隊!”
“老富。你怎麼……?”
侯隊長詫異地看著富海,有點不認識他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富教導員雖然對學員們的要求嚴格,但對女生還是頗為寬容的,很少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他今天是吃了槍藥嗎?
蒲英並沒有被教導員的冷言冷語嚇住,反而興奮地敬了個軍禮,“謝謝教導員!謝謝隊長!”
“入列吧!”富教導員說完,又推了推還在發愣的侯隊長,“老侯,該你講一下了!”
侯隊長見已經既成事實,也只得回到原位,按照計劃做起了簡單的動員報告。
蒲英走到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