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的許可,並且需要監聽、搜查等特殊的偵查手段……這些顯然很難做到。
特戰旅自然也有偵聽器材,但是部隊的紀律不允許馮垚濫用職權。而且方霖天帶著女兵分隊回去後不久,特戰旅的領導們已經打電話催促馮垚等人儘快歸隊了。
馮垚只得一邊和隊裡解釋這邊的情況還沒有處理完,一邊抓緊時間蒐集證據,希望能在他們離開山江之前,儘量讓案件的線索更清晰。
此時,蒲英的傷口已經痊癒拆線了。
她的情緒,也由最初得知父母之死別有內情時的激動和悲憤,漸漸恢復了理智和冷靜。
越是深入瞭解這三起案件的相關材料,她越是震驚於案情的複雜,也越發放下了那種恨不得馬上為父母報仇雪恨的急迫心情。
蒲英已經認識到,這個牽涉極廣、背景極深的**大案,絕不可能僅憑馮垚和她——這樣的非專業人員,在外圍小打小鬧的調查,就能夠查清楚的。
好在前些日子,俞伯伯已經秘密前往北京。在一些故舊朋友的幫助下,他順利地將材料遞交到了中紀委——最新傳回來的訊息是,相關部門即將派出調查組進駐山江市。
等這個由中央主導的調查行動全面展開後,距離真相大白的一天,也就不會太遠了。
知道了希望就在前方,蒲英的心情也越發平和了下來。
而且,自從和馮垚心意相通之後,她的心靈也彷彿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曾經因殺人而產生的陰霾。已經被心中滿滿的正能量給驅散了。
蒲英的心,變得更加通透而堅強。
當她發覺馮垚近日因為部隊的電話頻頻催促而有些焦躁,甚至在她拉他出來一起散步時還在動腦筋思考案情時,忍不住勸道:“教導員,我爸媽的案子這麼複雜,想破案也不急在這一時——你的弦已經繃得太緊了,別這麼逼自己,好嗎?”
馮垚微微一愣。
蒲英的規勸語,既流露出了她深摯的感情,更表現出了一種成熟和從容的態度。與之相比。年齡更大得多的自己,最近的表現反而顯得不淡定了。
“我知道。”馮垚應了一聲後,忽然又將蒲英攬入懷中。戲謔地看著她,“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叫教導員叫慣了嘛。”蒲英低頭一笑。
“不行!馬上改過來。”
馮垚說著偏過頭,將耳朵湊到蒲英面前,等著聽她的聲音。
蒲英想起了很早之前。教導員就曾經要自己私下裡直呼他的名字。可是在那次戰俘訓練後,自己因為生氣又改回了正規稱呼。
所以,馮垚其實也早就對自己有心,只是兩人礙於官兵的身份障礙,才發生了那麼多的誤會。
他們現在已經明確了彼此的愛意——但是,對馮垚過去幹的那些遮遮掩掩的好事。是不是也該清算清算呢?
至少在兩人的戀愛關係中,不能總讓馮垚就這麼輕鬆地佔據主導地位——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於是。蒲英貼近了馮垚的耳朵,頑皮地大喊一聲:“馮——教導員!”
馮垚被她這聲大叫震得耳鼓膜都嗡嗡作響,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呵呵!”蒲英笑著推開他,轉身就跑。
“往哪兒跑?”馮垚的反應很快,一個箭步追上她。雙手一撈,又將她妥妥地擁在了懷中。
蒲英既然被抓住了。也就背靠著他,含笑不語。
馮垚低頭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一邊以齒舌戲弄,一邊以柔聲誘哄:“乖,叫我的名字。”
從耳邊傳到心裡的酥麻感和溫熱感,讓蒲英依偎在情人懷裡的身子越來越軟,可她還緊抿著嘴角不肯鬆口,“不,我就叫你——教導員。”
話音軟綿綿的,聽得馮垚心裡一蕩。
他低聲笑道:“那好,我以後也叫你——‘蒲英同志’!”
“好啊,這樣別人就看不出我們是……”
馮垚環住蒲英腰肢的手臂忽然一收,將她的身子側轉過來,而他的嘴唇也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了她的唇邊。
兩人的唇舌熱情地纏綿在一起。
再分開時,馮垚滿意地看到蒲英滿臉通紅,卻又閉緊了雙眼,像只小貓一樣慵懶地伏在自己胸前,一動不動。
他騰出一手,輕撫著蒲英幾乎滑不留手的嬌顏,心中愛憐橫溢——可愛的英子,即使她再怎麼倔強,也還是個初嘗愛戀滋味的純情少女。只要自己一將她吻住了,她就會羞澀不已,渾忘了剛才那些無意義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