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不覺一手抓緊了窗戶的欄杆,緊張地看著下面。
馮垚鎮定地把手伸到衣兜裡,掏出錢包扔給了為首的人,“給!破財免災!你們拿了錢,就走吧!”
那人翻看了一下錢包。很快又不滿地抬起了頭:“怎麼就這麼點錢?”
“真對不起,剛才出門太急了,沒顧得上帶錢——這樣,下次我一定多給您帶點。”
馮垚話說得很客氣,用詞卻讓蒲英聽得一樂。
那歹徒忽然將手中的木棒,指著馮垚的身子,蠻橫地說:“你身上這件皮風衣不錯。脫下來!”
蒲英不禁咬緊了牙關,暗罵一聲:狗日的還挺識貨!
因為那是馮垚很喜歡的一件義大利名牌皮衣。皮子的質量特別好,穿了六七年了,上一上油,還和新的一樣。
馮垚卻毫不猶豫地動手解釦子,很快脫下風衣。甩給了那名歹徒。
接住風衣的人又上下打量著馮垚,說道:“表!”
馮垚依然沒有反抗,只是一邊摘表一邊說:“這是我身上最後一件值錢的東西了!你們拿了,就得講信用,離開這裡!”
“好了好了。快點拿過來,別囉嗦了!”
馮垚把表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表,還在打量馮垚。
馮垚卻雙手插到了褲兜裡,一下子將兜底翻了出來,“看,我身上真沒值錢的東西了!你看你的同夥兒都走了一半了……”
歹徒突然吼道:“還有!你身上這件毛衣,也脫下來!”
剛才一直神色從容的馮垚,此刻卻突然臉一沉,“你別太過分了!”
“怎麼?我就看中你這件衣服了,你給我,我就走!快點脫!”歹徒逼近了一步,木棍都快指到馮垚鼻子上了。
馮垚目光一閃,微微後退了半步,“我脫,我脫——”
就在蒲英心裡有些失望的時候,卻看到馮垚身子一挺,一個弓箭步,大喝一聲“你妹啊!”,左手抓住歹徒的木棒,右手一扣他的手腕,將木棒奪了下來,同時右腿飛起,正中那名歹徒的襠下,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
歹徒落地後,捂著下身,嗷嗷直叫——“快,快,圍住他!他身上,肯定,還有值錢的東西!”
本來正要走開的歹徒們見到這一變故,又紛紛圍攏了過來。
蒲英都被馮垚的爆發震住了,因為她似乎從沒聽過他爆粗口,也是第一次在訓練場外看他和人動手。
她不禁用挑剔的眼光評判起來——動作還是很出其不意的,要害也找的很準,就是還不夠狠!
換了是她出腳,這一下應該能讓那人直接蛋碎暈厥,根本不可能還說出這麼多話來!
馮垚撿起了歹徒掉落在地的皮衣、手錶、錢包,一邊穿回身上一邊淡淡地說:“本來還想破財免災呢,看來是免不了了!”
幾名歹徒見他題傷了自己的同伴,還不躲不逃的,不禁覺得被輕視了。
“把東西留下!”他們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
“唰——啪!啪!”
一條皮帶從馮垚手中甩出,給撲到最前面的兩個人,一人臉上抽了火辣辣的一下。
馮垚背靠著身後的一株棕櫚樹,和歹徒們打鬥在了一起。
歹徒們要跳上花壇才可以攻擊到他,但他的皮帶卻可以遠遠地抽到他們,一時間似乎佔盡了上風。
蒲英卻在心裡不滿地哼了一聲:玩什麼帥啊!
因為她知道,馮垚威風不了幾下。總會被歹徒尋到空隙。
就算是她在下面,也不可能硬扛這麼多歹徒的圍毆——因為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下面還不止四手!
蒲英深深後悔沒跟馮垚要槍,此刻要是一槍在手。她還會這麼擔心嗎?
蒲英自己蹲在地下摸了摸,又對門口的女生們喊:“剛才他們扔進來的那些石頭呢?幫我撿一下!”
等她摸了兩塊石頭,再回到窗戶邊一看,馮垚已經被人從後面抱住了,他一腳踩在對方的腳上,然後肘擊撞開了他,但是旁邊一人掄過來的大棒卻沒有避開,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肩頭,讓他閃了個趔趄。
“嗖——嗖——”兩下,蒲英把手裡的石頭打了出去。正中兩個從後面又要撲向馮垚的歹徒的眼睛。
“啊——”兩人同時慘叫著,捂住了眼睛。
但這也只是讓馮垚被圍攻的態勢緩解了一絲絲,周圍十餘名歹徒還在向他撲過去。
蒲英急了,也等不及女生們找的石頭了,直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