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班笑著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但是盧悅當即變了臉色,連連搖頭。
“讓我chu臺?不可能的,我有男朋友。”
“路子我已經指明瞭,你要是不想chu臺的話,那這筆錢你打算怎麼還上?既然你有男朋友,那就找你男朋友還?”
“我男朋友在當兵,我聯絡不上他,而且他也沒錢。”盧悅抽泣著搖了搖頭,她的男朋友是個孤兒,也是剛從學校出來去當兵,他更加不可能拿得出六萬塊錢。
“領班,剛才經理過來了,他讓你告訴盧悅,今天她要是還不了錢就別想離開這。”
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向領班轉達了會所經理的話,臨走之前丟給盧悅一個頗為同情的眼神。
這一刻對於盧悅來說簡直是天崩地裂,六萬這個數字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倚著牆,一點點滑下,坐在地上,抱著腿失聲痛哭起來。
領班見她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顫抖,想著她一個小女孩確實不容易,便彎腰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要不然你進去求求祁少吧?”
“噗通!”
祁宴君本就心情不佳,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喝酒,陡然有人推門進來,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晃了晃高腳杯裡的玫瑰色液體,斜挑著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認出來就是剛剛打翻酒的女侍者。
說實在,他並不覺得這個從一開始就低眉順眼的女孩討厭,所以還算有耐心的開口。
“怎麼了?”
“祁少,我知道那瓶酒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瓶天價的酒。我真的賠不起,他們說了如果我賠不起的話就要讓我chu臺或者送我去警局,所以我想進來求求你……”
“酒是你打翻的,該由你賠償,你坐牢或者chu臺,跟我有什麼關係?”
祁宴君面容清清冷冷,在暗色的光線中,分明的臉部輪廓如雕塑一般絕美。
他給人的感覺始終高高在上,讓人無法直視。
盧悅跪在他的面前,垂著肩膀,說不出話來。她已經跪著求他了,但是他似乎沒有同情她的意思,這一點讓她徹底絕望了。
“啪嗒!啪嗒!”
一滴又一滴眼淚落在了祁宴君面前的地板上,在璀璨的燈光折射下發出微弱的光,盧悅跪在地上哭著,弄得祁宴君莫名一陣心煩。
“他們讓你chu臺你為什麼不出?會所的客人都是有錢人,你隨便陪一個,就能夠得到一大筆錢,那些錢絕對夠你賠著一瓶酒,而且會比你想象中更多。”
祁宴君忽然拿起面前的酒瓶晃了晃,掀開眼皮,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盧悅,眼底已經有了微醺之色。
他是真的醉了,才會想要跟這個陌生的女孩聊一聊。
“我有男朋友,我不能背叛他。”
“是麼,那你還算得上是一個好姑娘。”
祁宴君突然而來的問話讓盧悅摸不著頭腦,而面前的男人已經走了出去。
就在她絕望地慢慢站起身的時候,祁宴君又回來了,他坐在她的面前,面上無波無瀾,散發著矜貴氣息,莫名讓人自慚形愧。
“我剛剛跟領班說過了,酒算在我的賬上,不用你賠。”
“謝謝,謝謝,祁少!”
這一刻,盧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意外也太驚喜了。
在前一秒,她還認為祁宴君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結果沒想到他這麼幹脆的就幫了她。
“你是叫盧悅?我聽領班說你是衛校的學生,為什麼來這裡打工?”
祁宴君覺得自己是瘋了。只因為在進門的時候,聽見了這女孩的朋友叫了她一聲悅悅,就對這個女孩發了善心。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出另一個空杯子,給面前嚇得臉色慘白的年輕女孩倒了一杯。
對面的男人有一雙很深邃迷人的眼睛,被這雙眼睛看著,她幾乎失去了拒絕的能力,接過了那杯酒喝了一口,她如實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祁宴君。
“這裡到底不適合你,不如我給你另外安排一個工作。”
“真的嗎?”盧悅不諳世事,心思還很單純,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當即破涕為笑。
“嗯。”
祁宴君給盧悅安排的工作就是去醫院那邊做護士,又或者說是去專門照顧藍悅。
醫院那邊只有那個叫小玉的護士是負責藍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