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隨性的灰藍居家服站在落地窗前,面容慵懶而不失俊美的祁宴君目光一直落在大門處。
鐵門開啟,傭人領著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
“坐吧!這是你最愛的慕斯蛋糕,我早上讓傭人準備的。”
“你早知道我會來?”藍悅望著面前笑容明媚的男人,眉頭緊緊皺著,一臉戒備。
她讓尼克去找那天在李家放火併且刺傷李明的人,結果卻被告知人在祁宴君這裡。
雖然尼克欲言又止,但她還是猜出來,李家人遇害的事情並不一定是祁宴君做的。
“嗯,知道你會來,所以讓人準備了你愛吃的蛋糕,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有心?”
“祁宴君,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李家前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藍悅情緒激動,白皙的面孔因為怒氣而漲紅,祁宴君則一臉玩味地望著她,像是一隻貓在戲耍自己爪下的老鼠。
等藍悅幾乎將眼睛都瞪紅了,祁宴君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挑著眉頭故作委屈。
“不是我,我最近惹上了麻煩,你應該知道,我怎麼可能去再去找李家的麻煩。”
“但是我查到了,受指使在李家放火殺人的嫌犯在你這裡。”
“對呀!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才將他們抓到這裡來,當著你的面,讓他們自己講清楚。”
祁宴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機發了一條資訊出去,很快,黎一堯就和兩個保鏢將那幾個小混混從梨園的後院帶了進來。
那幾個小混混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一個個臉色慘白,見到祁宴君就跟見到鬼一樣戰戰兢兢。
藍悅神色狐疑地盯著祁宴君,清麗的眉宇間擠出了兩道淺淺的溝壑。
她不知道祁宴君在玩什麼把戲,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狡猾似狐狸。
“告訴她是誰指使你們去李家放火傷人的?”
“是沈太太指使我們乾的!”
幾個小混混異口同聲,一口就咬定了沈太太,看上去不像撒謊。
藍悅面露困惑,“沈太太?沈太太是誰,李家跟她有過節嗎?”
“海城沈氏集團老總沈昌華的太太,她有一個女兒是瑩瑩的好朋友,也是李紅秀案子的被告之一。”
經過祁宴君一提醒,藍悅想了起來,李紅秀的案子確實是有三個被告,其他兩個人作為從犯。藍悅只知道她們是祁瑩瑩的朋友,對她們並不瞭解,也一直都沒有將她們放在心上。
她沒有想到因為這樣的疏忽而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沈太太給了我們一筆錢,她說李家的人想要對她的女兒不利,她讓我們想辦法讓李家的人永遠閉嘴。”
永遠閉嘴不就等同於殺人滅口嗎!
為了自己女兒的名譽就下如此狠手,藍悅聽完之後又是震驚又是憤怒。
“如果你瞭解了沈家的背景,你就不會覺得驚訝了。沈家本來就是地痞流氓起家,沈太太的孃家經營著海城最大的娛樂場所,背地裡做著不少不法生意。她為了女兒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她?”
藍悅的責問只換來了祁宴君的一聲嗤笑,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藍悅,一雙驚豔絕倫的眸色閃爍著冷光。
“我為什麼要阻止她?她這麼做也算是在幫瑩瑩,按理說我應該感謝她才是。”
身下坐的是牛皮沙發,過於光滑的表皮泛著冷意,藍悅愣愣張大了眼睛,手指冰涼。
祁宴君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是呀!他為什麼要阻止沈家?他是站在被告方的,如果不是慕寧用劉維的資訊威脅,他也不會放過李家。
“好,既然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把沈家找的這幾個人交給我,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從一開始就是她太天真了,妄想透過法律的途徑解決問題,現在看來這條路在海城根本行不通。
比起祁瑩瑩並非刻意對李紅秀造成的傷害,沈家母女做得則更要狠毒。
沒有人生而卑賤,李家一次次被欺凌,這筆賬不該就這麼算了!藍悅沒有退縮的打算,哪怕她被誤解被憎恨,她還是要做完她認為對的事情。
“原來你還沒死心?悅悅,五年不見,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祁宴君的視線從藍悅的身上轉到了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小混混身上,經過特種兵王黎一堯一個晚上的招待,這幾個小混混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