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淚痕的臉越發的惹人憐愛,哽咽著道,“我和藍悅好歹認識一場,總歸是要來見她最後一面的,宴君,你也別太傷心了,逝去的人已經逝去,活下來的人也該好好的活著。”
“對嗎?”
祁宴君靜靜的看著她,雙目幽幽,神秘莫測。
“你身體養的怎麼樣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
嗯?
饒是許妙容也是一愣,忍不住的覷了他一眼,沒能從他平淡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只能苦笑道,“已經好多了,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
“孩子……”祁宴君喃喃了半響,突然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勾魂攝魄,卻透著一股子寒意,“我從來沒有碰過你,我們之間哪來的孩子?”
這句話,他一字一頓,讓人恍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
許妙容驚駭不已,再也端不住苦澀悲慟的模樣,一瞬間,震驚,心虛,慌張等情緒從她臉上頻繁掠過,等她重新冷靜下來,卻觸碰到祁宴君冰冷的眼神,她心一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宴君,你在說什麼啊,你忘了我們在迷色那一晚了嗎?”
祁宴君雙目如淬了毒的利劍,鋒芒畢露,殺意在他眼中若隱若現。
“你還想騙我?你假冒藍悅,謊稱懷了我的孩子,許妙容,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
他什麼都知道了!
這句話在許妙容腦中盤旋,讓她面色一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祁宴君一把裹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甚至讓她覺得骨頭正在碎裂,耳畔迴盪著他森冷的嗓音。
“許妙容,我不會殺你,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加的痛苦!”
祁宴君鬆開了手,正欲離開。
“宴君!”
許妙容突然悽然的叫住了他,見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心下一橫,“即便那個孩子是假的,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啊,還有……對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難道你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
祁宴君腳步一頓,沒回頭,聲音清淡如雪。
“哦?你想要什麼?”
許妙容心裡一喜,破涕而笑的高聲道。
“我要你娶我!”
“……”
秋風捲起,落葉紛紛,男人修長的背影如一柄直衝雲霄的長槍,殺伐之氣讓這個空間的溫度冷卻下來,他的語氣更是沒有一絲人氣兒,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祗,清冷而飄忽不定。
“娶你?可以!”
許妙容頓時欣喜若狂,十來年的夙願得償,她滿心歡喜,甚至都沒有聽到祁宴君接下來的話。
“只要你不後悔。”
這話一說,祁宴君眼神恍惚了下。
記得在他和藍悅結婚之前,他也對她說過這句話。
可到頭來,後悔的那個人卻是他。
藍悅已經不在了,他和許妙容誰都沒有資格過的快活。
祁宴君回到了梨園,躺在他曾經和藍悅一起睡過的大床上,鼻尖依稀可以嗅到那股子清淡的花香味,半夢半睡之前,他好似看到了她甜甜笑著的臉,嬌俏著叫他祁哥哥,他繃緊的唇線徐徐放鬆,嘴角彎起。
“小悅兒——”
……
五年後。
“媽咪,這裡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嗎?’
一輛名貴的邁巴赫裡,一個穿著小西裝三件套,綁著紅色領結的小男童撲到了身邊年輕女人的懷裡,一張精雕細琢般的小臉滿是狡黠的笑,“夜景真美,難怪能養出這麼漂亮的媽咪,我喜歡這裡。”
女人捏了捏他的鼻尖,笑的無奈而寵溺。
“你啊,就知道哄我。”
男童吐了吐舌頭,“皓皓才沒有哄媽咪呢,在皓皓眼中,媽咪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女人親了親他的小臉,心軟成了一灘水,“在媽咪眼中,皓皓也是最可愛的寶貝。”
“嘿嘿。”
叫皓皓的男童開心的笑了笑,轉而拍了拍前面司機的背,有些不滿的道,“阿東叔叔,爹地為什麼不陪我們過來,他是個壞爹地,皓皓不喜歡他啦。”
阿東撓了撓頭,“小少爺,先生有點事,稍後就到。”
“哼。”
皓皓頭一昂,故作不屑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惹的女人撲哧一笑,把他抱在懷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