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充滿了溫熱,估計是知道她和兩個孩子在遊樂園裡逛了一天,不捨得讓她太過操勞。
祁宴君單手撐起身體,把被子蓋在藍悅身上,一手越過她的小腹把人抱在懷裡,嗅著她髮絲熟悉的芳香,眼裡噙著輕柔。
“你……”
藍悅剛想說話,祁宴君就抱著她,剛陽的男性氣息侵入鼻腔,纏繞在心底。
她狐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張了張口,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聊起許妙容的事情,繃緊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靠在祁宴君懷裡有了倦意。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能感覺到祁宴君一直守在身邊,這種感覺讓她十分安心,不由往他懷裡蹭了蹭。
祁宴君非但沒有推開她,還把她抱緊了些,似乎懷裡的人就是他的寶貝。
這種被呵護的感覺讓她恍惚,夢中似乎看見了當初和祁宴君結婚的時候,他的冷漠和厭惡像無形繩子束縛著她,她使勁想要逃脫,繩子卻纏得越來越緊,甚至還夢見了當初她和許妙容落水時,祁宴君憤然不顧的救了許妙容。
冰冷的海水從四面八方的湧來,藍悅喘不過氣,難受的掙扎起來,手掌推開了一道結實的胸膛,半夢半醒的聽見了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聲。
眯開眼,眼前一片黑暗,卻能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定格在身上。
她後怕的往被子縮了縮,依稀感覺到被子被掀開,洗手間那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藍悅聽著聲音重新睡去,唇瓣略微有些腫痛著。
大概是因為白天太過疲倦,一晚的時間,她不停的做著噩夢,先是夢見祁宴君對她不聞不問,然後夢見許妙容趾氣高揚的蔑視著她。
但是她還只是一個保安的女人,根本比不上許妙容,只能一再忍讓,換來了許妙容的變本加厲,祁宴君就在旁邊冷眼看著她。
夢中的絕望感讓她遍體生寒,邁動雙腿想要逃離這裡,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孩子稚嫩的哭聲,猛地低下頭就看見一個和祁宴君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孩子抹著眼睛哇哇大哭。
來不及想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許妙容就快步走過來把她推開,呵斥她嚇到了她的孩子。
“這是你的孩子?”藍悅心臟劇痛,腦袋像是炸裂般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許妙容寶貝的把孩子抱起來,眼神傲慢得意的瞥向,“當然了,難道以為宴君會喜歡你?他喜歡的只是你的孩子,但你的孩子根本不想承認他是爸爸。”
“這麼久了,連一聲爸爸都沒有喊過,這樣的孩子養在身邊遲早是頭白眼狼。但我的孩子不一樣,她知道宴君就是她的爸爸,比你的孩子乖巧多了。”許妙容把孩子放在地方,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寶貝,過去找爸爸玩。”
“爸爸!”
孩子一聽這話就張開雙手朝祁宴君跑去。
不要!藍悅想要上前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祁宴君笑著蹲下身把孩子抱起來,孩子非常乖巧,主動抱著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喊著爸爸。
祁宴君臉上有一直帶著笑容,又拿出一些小玩具給孩子玩,都得孩子咯咯的笑著。
她站在旁邊看著,寒意從腳底蔓延向全身,劇烈的痛楚讓呼吸感覺到困難。最害怕的事情始終還是發生了。
藍宸皓跟在她身邊太久,之前陪著她在國外吃了很多苦,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成熟。自從兩人相認後,藍宸皓自覺要好好保護她,但是起家的人卻一再為難他,這讓藍宸皓留下了怨念,不願意和祁宴君親近。
要不是容修遠住在祁家,他恐怕早就決定搬出去了。
她不打算干預孩子的思想,想讓他慢慢接受祁家。
可要是藍宸皓長大後也不願意接受祁宴君,祁宴君會不會厭惡這段冷漠的父子情,從而和許妙容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打著寒顫,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被拋棄的痛苦。
“藍悅,你好好看清楚吧!這裡從來就不屬於你,你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兒,有什麼資格跟我搶?”許妙容陰冷的笑著,“我的孩子才是宴君的孩子,而你的孩子不過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野種!他之前還認了別的男人當父親,你以為祁家能接受嗎?”
“你閉嘴!”
藍悅最受不了別人指責她的孩子,揚手就要推開許妙容。
然而,手還沒有碰到許妙容,鬧鐘的鈴聲強行鑽入夢中,藍悅不得不醒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藍宸皓在叫聲,“我要去找媽媽,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這聲音裡帶著憤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