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快請起。”杜偉澤親自攙扶著杜管家起身,嘴裡也迭聲抱怨道:”杜管家,早就告訴過你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無需這般多禮。”
“王爺,如今你身份地位不同,這禮可不能廢。”杜管家不顧杜偉澤的阻止,補全了禮節後,才在杜偉澤滿臉不豫的神情裡,轉移話題道:“王爺,靜雅郡主那兒還沒有訊息……”
說到這兒時,杜管家仿若無意地停頓了下,臉上也流露出一末恰到好處的尷尬和為難:“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杜偉澤生平第一次覺得往日裡善於揣摩人心的杜管家,如今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杜管家微微垂眸,快速地說道:“靜雅郡主言明,會將這些花轉送到國公府,以成全王爺你待白小姐的一片情意。”
“訊息可確切?!”杜偉澤設想過千萬種佟雅萱應有的反應,但。無論哪一種都不該是這般義正言辭的拒絕姿態!
杜管家的頭垂得更低了,用力地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後背突然冒出來的一股寒意,“回王爺的話,老奴不僅詢問了今日所有隱藏於暗處的下人,還聯絡上隱藏於長公主府裡的暗釘……”
“呵!”許久後,杜偉澤冷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狹長的雙眼微眯,定定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長公主府:“佟雅萱……”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竟敢做出此等將他的麵皮踩在地上踐踏的舉動!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靜雅郡主!
“杜管家。你……”
杜管家壓下心裡的驚駭,頭一次覺得眼前的杜偉澤變得地般的陌生。
杜偉澤淡淡地瞥了眼杜管家,冷聲道:“可聽清楚了?”
杜管家立刻收斂四散的心社。一臉恭敬地應道:“回王爺的話,奴才立刻就去辦。”
“只是……”說到這兒時,杜管家再次頓住了,一臉的遲疑。
“杜管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
看似平淡的話語裡蘊含的威脅和警告之意。只令杜管家心裡叫苦不迭,下巴更恨不能垂到胸口,嘴裡卻快速地回答道:“不知是誰找來了許多乞丐,每人捧著一盆菊花,堵住了王府的大門、側門和後門,任由府裡的護衛如何威脅也不離開……”
“什麼?!”杜偉澤驚吼出聲。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中,更有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恐慌。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此刻。杜偉澤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切含意。只不過,此刻的他來不及去思索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是誰,只是臉色鐵青地大步往外行去,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如此汙衊詛咒於我!”
這?
緊隨其後的杜管家滿臉的迷茫。怎麼也不明白杜偉澤怎會發這麼大的火。
即使齊王府很大,但杜偉澤身具內功。又是滿腹憤怒,故,只是一柱香時間,他就從位於最角落的書房抵達了正門。
尚未靠近,入耳的喧譁聲就只令他黑了一張臉。
“菊花性本主潔,若以花來喻人,世間唯有齊王才可妣擬。”
“菊花沒有桃花的灼灼逼人;沒有梅花的傲骨;也沒有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但,卻自有一番清麗……”
“那位小姐說了,若她是養花人,唯願和齊王生活在種滿了菊花的山野田間,享受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美景……”
……
瞧瞧,這都是些什麼話?!
杜偉澤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狹長的雙眼裡滿是陰冷,往常令人讚歎的俊美面容此刻早已扭曲得不成樣,渾身散發出濃濃的仿若能將周圍一切都燃燒怠盡的怒焰!
縱然如此,杜偉澤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故,在距離大門還剩下三五步距離時,他猛地頓住腳步,厲聲道:“杜管家,讓他們速速離開,否則就以以下犯下、侮罵王爺等罪將他們全部送到衙門裡去!”
若到了此刻,杜管家還不明白這些“菊花”別有含意,那麼,他也就不配成為齊王府的管家了。只要想起之前他還在心裡存了勸說杜偉澤一二的念頭,杜管家就只覺得滿腹羞愧不安,只恨不能立刻就蹦到院外,將惹事的人全部拿下治罪。如今得了杜偉澤的命令,又豈會不立刻執行?!
不得不說,杜管家確實能力不斐,或者可以這樣說,縱然這些乞丐被銀兩收關,但,相比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銀錢來說,命還是最重要的,活著,才有其它的盼頭,故,很快,將齊王府正門、側門和後門三座大門全部堵住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