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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新人在車內坐定,婚車朝婚宴場地開去。

蘇應衡握住艾笙的手,問她:“緊張嗎?”

艾笙把手收回來。

這個動作像是掃到了蘇應衡的敏感神經,他扭頭,深深地看她。

艾笙咬住嘴唇,“不緊張”。

蘇應衡收回視線,表情也淡了,“這就好”。

這個時候,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連碰她一下,她的身體都會明顯地瑟縮。

這個婚禮不像是他們兩情相悅,倒像他強取豪奪似的。

蘇應衡壓抑著心裡的怒火,拼命告誡自己,大喜的日子,發脾氣不吉利。

到了地方,婚車停了下來。

蘇應衡率先下車,沒等他替艾笙開車門,將她牽下車,那道潔白身影已經鑽出車外。

他嘴角一抹冷笑,呵,真是長本事了。

婚禮現場是艾笙第一次見到。

聽說都是蘇應衡親自設計監工完成的。

只見四周搭著花架,一條條花穗從上面垂墜下來,隨著微風擺動,十分飄逸好看。

一條灑滿花瓣的甬道通向精心搭建的圓形舞臺。

舞臺旁邊,是忙碌的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

這景象,絕對能滿足一個女人對婚禮最為完美的想象。

不過為了他們這種爛在根子上的婚姻,糟蹋了。

415。沒用正眼看他

看見新人進場,相熟的不熟的都上前來祝福。

別人真心實意,艾笙心裡再怎麼難受也得笑臉回應。

被扔在後面的幾個伴娘也也到了。

現場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艾笙目光不經意間一掃,看見了坐在人群中的荀智淵。

他穿著西裝禮服,顯得很精神。

不過在她大喜的日子,作為父親的他,卻不能上前來囑咐叮嚀。

無非是怕給她丟臉。

艾笙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如果他不是因為太過憤怒,失手將母親推下樓,就不會有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今天要和她交換戒指的男人。

排山倒海的愧疚感奔襲心頭,在荀智淵看過來之前,艾笙慌忙偏過頭。

很快就到了正點,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刻。

艾笙嘴角終於露出笑容來。

她挽著蘇應衡的手臂,到了證婚人面前。

證婚人的身份顯赫,這個國家的一號人物。

今天卻笑得和藹可親,放佛只是個世交叔輩。

新人在他面前站定。

眾目睽睽下,只聽證婚人對證婚詞信手拈來。

最後問道:“蘇應衡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荀艾笙小姐為妻?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直死亡”。

蘇應衡語氣堅定:“我願意”。

相同的話,證婚人又問了艾笙一遍。

艾笙怔怔地,嘴唇動了動,明明想好了要把這場戲演完。

可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她腦海裡閃過的卻是母親雙死不瞑目的慘狀。

她停頓的時間太長,底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蘇應衡本來篤定艾笙的答案會和自己一樣。

但現在,他心臟怦怦跳起來,不安的感覺在身體各處遊移。

他握緊了拳頭,直到艾笙輕聲說:“我願意”,蘇應衡才暗地裡鬆了口氣。

不知不覺,他後背竟然出了一陣冷汗。

這場婚禮是他精心打理佈置的,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失控。

蘇應衡調整了一下呼吸,但願是他有些緊張,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島上自在的氛圍讓大家丟開平時的束縛。

緊接著,就是新人向長輩敬茶的環節。

長輩們自然又是一長串囑咐教導的話,又給了沉甸甸的紅包才算完。

蘇應衡一帶著艾笙下臺,就被他那群發小圍困。

他捨不得艾笙喝酒,自然一一擋了。

艾笙今天的反常模樣,被蘇應衡壓制在心底。

可心裡那股莫名的焦躁,卻越燃越旺。

誰敬酒,他都來者不拒,連溫序這個擋酒的伴郎都沒能派上用場。

到最後,即使事前吃了醒酒藥,蘇應衡還是喝醉了。

喝得這麼猛,連敬酒的人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