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越來越濃,李默這是要動真格了。
她不知道明天見了周律師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原本她信心滿滿,可現在一點底氣都沒有,彷彿那份遺囑是偽造的。
李默這人太強勢,任何人和事只要他不喜歡,就能輕易否定。
蘇格一夜沒睡著,第二天起來眼圈發黑,塗多少粉都蓋不住。
李默看起來精神不錯,吃早飯的時候跟人講了個電話,笑得一臉燦爛。蘇格豎起耳朵聽了聽,感覺對方是個女的,難怪這人高興成這樣。
男人都一個德性。
李默放下電話時,就發現蘇格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顯然心裡有鬼。
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想什麼呢。”
“痛死了。”蘇格揉著額頭,恨得直咬牙,“你好好講你的電話,管我這麼多。”
“我講電話礙著你什麼了。”
“對,吵死了。”
李默失笑:“你這是在跟我發脾氣?”
蘇格看他一眼沒答話,眼裡的嫌棄止不住地往外溢。
“蘇小姐,你是不滿意我跟人講電話,還是不滿意我跟個女人講電話?”
蘇格語塞,這問題她還真答不上來。最後只能埋頭喝粥,假裝沒聽到他的問題。
討厭的笑聲卻不住地鑽進耳朵裡,顯然是在嘲笑她的鴕鳥作風。氣得蘇格多吃了一碗飯。
吃過飯李默開車帶蘇格去律師行。蘇格坐在副駕駛上,一雙眼睛始終望著窗外。車裡難得放起了輕音樂,聽得人心情舒暢。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面的時候,李默突然開口:“昨晚的問題你還沒答上來。”
“什麼問題?”
“吃人這個事兒。”
蘇格一臉疑惑地望著他:“那打底是打一頓還是殺了我?”
“你是真嫩還是裝嫩?”
蘇格愈加疑惑。
李默眯著眼睛打量她,愈發覺得蘇格清純得可以。頭一次見面覺得她美得有點攻擊性,現在看久了那股味道越來越淡。
本以為是杯烈酒,卻不知只是白水一盅。
他忍不住又想“欺負”她:“男人一般說吃人,有更深層次的含義。你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久,明示暗示收了不少,對男人多少有點了解吧。”
蘇格一臉認真地想了想,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要跟我……”
話一出口覺得不對,趕緊住嘴不說話。
李默又笑,笑聲充斥了整個車廂,笑得蘇格恨不得開了車窗,直接跳出去徹底消失。
她這個樣子更加讓李默確信,這女人就是白紙一張。這樣的小姑娘以往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現在卻有心情跟她逗著玩。李默想自己大概也是瘋了。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臉上的笑意立馬淡了幾分。
“送過來多久?你們先搶救……只要有一口氣就別停,等我過來。”
他說話間打了個方向盤,車子拐進旁邊的小路,顯然是要調頭。
蘇格忍不住問:“怎麼了,有手術嗎?”
“嗯。”李默把車停在路邊,示意蘇格下車,“你自己打車回去,車費回頭找我拿。趕緊下去,把門關上。”
蘇格幾乎是被他趕下車,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那車已並進了前方車流。
她抬手看錶,還不到九點。
她今天沒課也不開工,吳鷹的戲她的部分已經全部配完,下一部戲開工時間還沒最終定下來,她現在屬於閒散人員。
站在馬路邊想了想,蘇格轉身走向最近的地鐵站,買了票直奔火車站。她要去t市看爸爸,很久沒見十分想他。
火車往t市開的路上,她腦海裡總不由自主出現李默的身影。他接了電話後乾脆利落的表現,就像一個奔赴戰場的戰士。
她喜歡男人身上這種拼命的勁兒,很有性格。
這個男人還真是叫人討厭不起來啊。
李默沒蘇格那麼閒,他回了醫院後做了一天的手術,結束的時候已近八點。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是李茜打來的,他就撥了回去。
李茜正在上自習,接了電話跑到走廊裡跟他撒嬌,談話的重點是要錢。
“哥,我總得吃飯吧,我還在發育期。”
“我給你留的錢,足夠你把學校食堂一天吃十遍。”
“可我不想吃食堂,我都吃膩了。今天宋暉的哥哥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