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海的話,朱風就擺了擺手:“哥幾個,以後可要記清楚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海這張嘴,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到了這小子嘴裡保準就變成壞事了。”
他的話惹得張樹春幾個都笑了起來,郭海卻不滿了:“豬哥,說你胳膊往外扭你還真往外扭起來,這能是壞事嘛,嘿嘿。”
兩人說笑的時候,陳然卻怔住了,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真的賭垮了?這怎麼可能,那塊毛料他明明用能量光圈探測過了的,而且陸道森和陸天明解石的時候,他也確定了他們爺孫兩個要解的石頭正是那塊含有老坑冰種藍水翡翠的那塊毛料,那怎麼可能賭垮?
這根本不可能的啊,陳然有點半信半疑,但看到郭海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就又由不得他不去相信了,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然心想難道是自己的能量光圈探測錯了?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陳然的心裡不禁有些沉重起來,雖然明知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想了,畢竟對於他來說,能量光圈太重要了,如果能量光圈探測的情況,並不是每一次都那麼準確無誤或者出現了他還沒發現的問題的話,那他以後可就得悠著點了。
“我說你們給我說清楚一下唄,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那塊毛料一點玉也沒出嗎?”陳然怔了怔,也就連忙問了一聲,這太邪門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才行。
“還有什麼好問的,就是他們爺孫兩個賭垮了唄,切開之後,啥都沒有,幾百萬全賠進去了。”郭海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還是朱風看出陳然臉色有點不對,就笑眯眯地開口說道:“也不是一點玉也沒出,出了點碎玉的,碎玉也不是什麼好玉,聽趙師傅和黃師傅講也就是油青的碎玉,不值什麼錢。”
朱風雖然看出陳然臉色不對,但卻沒多想,只當是陳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畢竟陳然和陸道森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可是不對付的,那對於陳然來說,眼前的事情無疑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趙師傅和黃師傅也都點了點頭,他們兩人雖然一臉的笑意,但卻沒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他們和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也沒什麼怨恨,再說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賭石賭垮再正常不過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但對於陳然來說,那就一點也不正常了,所以他連忙追問了一聲陸天明解石的全過程的,本來趙師傅要和陳然講一下的,但郭海卻笑嘻嘻的讓張樹春給陳然講起來,也不是講,而是要讓張樹春給來一段的,這兩天他和張樹春住一個房間,張樹春可差點沒把他煩死,這傢伙起床的時候要來一段,洗臉的時候也要唱著來,洗澡的時候也要來一段,睡覺之前也要再來一段,總之,就是一個標準的戲曲迷,把他給折騰的不輕,這會這麼多人在的,他倒是想讓張樹春來一段熱鬧熱鬧了。
郭海這麼一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在場諸人的贊同,張樹春本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加上盛情難卻之下,也就當仁不讓的給陳然唱了起來,唱著的時候還模仿著陸天明的動作,倒也繪聲繪色的,把郭海朱風他們都樂得不得了。
陳然雖然心急,但也不好顯露出來,只好壓下私下裡的心思聽張樹春唱下去了。
按張樹春的說法就是剛開始陸天明一直沿著毛料天窗開出的綠帶擦石,擦了沒兩分鐘也沒擦出玉肉來,陸天明可能是有點不耐了,也就放棄了擦石,把砂輪換成了切割機把毛料給一點一點的切開了,切了兩下就出現了玉肉,只不過是碎玉。
什麼是碎玉呢,也就是礦質形成的時候,受到了地殼運動的擠壓或者開礦的時候受到了碰撞等人工的把毛料內部的玉肉給弄碎了,不碰的時候就是一塊玉,但只要一碰就變成了玉屑,也就是一片一片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值錢了,就算是不把碎玉碰碎做成小飾品也就是十幾塊錢,別說是油青翡翠的碎玉了,就是高翠轉變成了碎玉也值不了多少錢了,陸道森這塊毛料是三百多萬買來的,自然是垮的沒邊了。
除了切出這一點的碎玉之外,其他的就啥都沒有了,解完之後陸道森和陸天明爺孫兩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還好當時陳然沒在,陳然在的話,就算陳然不開口嘲笑他們,恐怕他們臉色也會更難看的。
張樹春說了這麼多,對於陳然來說,和沒說一樣,因為根本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要說有也就是讓他確認了一點,那就是陸道森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切的那塊毛料的確是賭垮了,切開之後的毛料除了那一點的碎玉之外,其他的啥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