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兒,曹慧瑤就有些心疼,坐進駕駛座上,語氣有些低沉地輕聲道:“還是不肯說話,不過那天見了你以後,好了一些,睡覺做噩夢不那麼頻繁了,我媽前段時間想找你讓你陪陪她的,只是聯絡不上你了,沒想到……”
說到這裡,曹慧瑤卻不吭聲了,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啟動了小車,緩緩的離開了忠良派出所。
一路之上,曹慧瑤和陳然都沒怎麼說話,曹慧瑤眼神有些失神,也不知在想什麼,陳然卻在想著和曹國雄見面的情景,經歷了周劍雲的這次陷害,他的心思也不那麼純潔了。
很快,車子就開入了省委家屬院,停在了曹家門口,曹夫人聞聲前來開門,陳然還沒下車的,就熱情地迎了上來,拉開車門,激動的握住了陳然的雙手,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情緒有些激動地說著:“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救了慧瑤……”
說著說著,卻是泣不成聲起來,要不是陳然救了曹慧瑤,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當時肯定還會被拍下來的,一旦被傳出去,曹慧瑤的結局自不用說,而曹國雄也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整個曹家都有可能……
想到這種結局,都讓人不寒而慄。
曹慧瑤站在另一邊,滿臉微笑地望著這一幕,只是臉上卻淚水不斷,望了半晌,擦了擦淚水,走上前去,攙扶著情緒激動不已的曹夫人,叫了一聲媽,兩人護擁著陳然進了屋。
在客廳坐下後,曹夫人就拉著陳然的雙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著感激的話,而曹慧瑤忙前忙後的給陳然又是拿水果,又是送茶水的,她這邊剛把水果拿過來,曹夫人就拿著水果往陳然手裡塞讓陳然吃,茶水送過來,曹夫人又端著茶水送到陳然手裡讓陳然喝,當真是好一番熱情,讓陳然應接不暇的同時,既淡了一些心思,又重了一些心思。
“小陳,上來。”曹夫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說完了感激的話,就和陳然拉起了家常,詢問了陳然的家人,詢問了陳然的現狀,好像要一下子都把陳然的底給問出來似的,還好的是,曹國雄在樓上的叫聲讓他解脫了出來。
陳然在曹慧瑤的帶領下,上了樓,推門走了進去,餘光打量著整個房間,這是曹家的書房,既有幾分典雅,又有幾分書卷之氣,但色調並不凝重。
而曹國雄站在桌前,正光著膀子寫著毛筆字,陳然走進來,他也沒停下,陳然也沒打擾他,走到書桌前,低頭望著曹國雄的毛筆字,有時候從一個人的字裡往往能看出一個人做事的方式。
曹國雄的毛筆字有些出乎陳然的意料,沒有一點的莊重,沒有一點的穩重,反而,充滿了張狂,可謂是鋒芒畢露,看看曹國雄的毛筆字,又看看曹國雄的神色,陳然似乎明白了曹國雄這字是寫給他看的。
曹國雄沒寫多久,或許是看到陳然懂了,他也就不寫了,將毛筆放在一側,抬頭望向陳然。
“聽說你精通古玩,我這裡有一幅字畫,你幫我看看吧……”
第216章鑑定字畫
曹國雄也不多說,徑直走到一旁的書架前,從一側的花瓶裡取出一幅字畫,展開字畫鋪在書桌上,因為年代久遠,字畫的色彩有些黯然老舊。
雖然有些奇怪曹國雄為何讓自己幫他看一幅字畫,但既然曹國雄這樣說了,陳然自然不會拒絕,等曹國雄讓開位置後,便走到書桌前,細心的瞧了起來。
在古玩鑑定這一行中,字畫類叫做“軟片”,其鑑定之難幾乎算得上古玩鑑定一行中,最難的了,在上世紀50年代以前,字畫鑑定便早分成了三大流派,即“望氣派”,“款印派”和“著錄派”。
所謂望氣派,便是指觀察字畫上的氣韻,根據字畫的時代風格和書法家個人風格來進行真偽判斷。所謂款印派,即是根據字畫上的款識、印章等的真偽來進行判斷。所謂著錄派,則是根據作品上鑑藏家的印記與題識,找出該鑑藏家記錄這一作品的著錄書進行核對。
三大派各有所長,也不近完善,直到近代,三大流派才漸漸融合起來,形成完善的鑑定方法。
也就是說,要鑑定一幅字畫的真偽,除了要鑑定作品的時代風格和個人筆風外,還要對字畫上的款識、題跋、印章、裝裱進行鑑別,並且對曾經鑑定收藏此字畫的古代名家著錄有所涉獵。
然而,無論是每個作者的筆風還是書法印章,都是千秋萬別,甚至同一作者在年輕時和老年都不盡相同,而且大部分的書法家除了自己書寫之外,還會臨摹早期的書法家,這樣也就導致鑑定字畫需要掌握的知識最複雜、最多,要鑑定一幅字畫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