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到底是三朝老臣,有任何話都直截了當。
“周丞相你說說你的看法。”帝王押了口熱茶,眉目間的不悅轉瞬即逝。
“自我朝開國以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先帝還在世時也有不少番邦部落利用各種理由要求減免賦稅,先帝卻從未低頭,而且此事關乎我朝尊嚴,絕不容許答應。”老丞相縷著鬍子,眼眸內盡是高傲。
一個小小的番邦部落,以為用什麼三件所謂的珍寶,就想換取三年數值龐大的稅收,簡直是妄想。
這丞相都已經拿出已經仙遊的先帝說事,可見他是極度不滿此次塔爾木部落的行為,更何況這些大臣之內,有不少都是丞相的門生,自然是不敢有人反駁的。
帝王心中不喜,如今看丞相的所作所為實在有壟斷朝綱的現象。
難道這青菱國就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與之抗衡嗎?
“啟稟皇上,微臣倒不這麼認為。”
他?帝王努力地記起這個人,金科狀元張玉光,殿試之時才思敏捷,將丞相的門生也給比了下去,狀元之位當之無愧。
只是在朝時間也有半年多了,卻不見其有什麼作為,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如今看著情形帝王明白了,張玉光能在這時候不懼怕丞相的權威,只怕之前是受到了丞相一干人的打壓,才會一直碌碌無為。
“朕倒是好奇張卿的看法。”
“此次使者進京,贈與我朝三件珍寶,可見之重視,那麼可想而知塔爾木部落的確遭受天災,如果此時我朝能夠對其寬容,不即可讓番邦部落誠服,也能使我朝與番邦關係修好。”
“老夫為官多年,番邦那些部落的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會不知道!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敢誇下海口,你知道這三年的賦稅意味著什麼,是整個青菱國大軍一年的軍餉。”張玉光這小子,處處跟他作對,看來不給他點苦頭吃吃,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丞相又可知道打一場仗,我朝要付出多少嗎?”張玉光絲毫沒有被丞相的怒氣嚇到,“是整整三倍之多,是塔爾木部落三年賦稅的三倍!”
“皇上如果能夠免去塔爾木部落三年的賦稅,可保邊城百姓安樂,請皇上為百姓考慮,此事可行。”
連三軍的軍餉,他都能算在內,短時間內就想到其中的利弊關係,說話夠果敢,也沒有任何的顧慮,確實是個人才。
“老臣還是不贊同。”李丞相始終認為張玉光年輕氣盛,懂什麼,轉而看向秦衍,“老臣敢問攝政王的意思呢?”
丞相心裡是有勝算的,因為他太清楚攝政王和皇帝之間微妙的關係了,只要是皇上贊同的事,攝政王必定會否決,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往往太過自信的下場,就是摔得很慘。
秦衍看向帝王,這一次煜兒確實成長不少,也讓他看到了張玉光的本事,至於這丞相,也不過是倚老賣老,還想擴充勢力,也要看他答不答應,“本王也贊同。”
“什麼?!”丞相聽到秦衍的回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王爺可想清楚了,這可事關重大啊!”
“因為事關重大,本王自然前後思慮再三,怎麼,丞相難道還質疑本王是隨意說出口嗎?”
丞相立馬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忙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只是老臣沒有想到王爺會這麼快就有了答案。”
“這是自然,要保證青菱國長治久安,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眾位以為呢?”
連攝政王都覺得可行的事情,他們就算是再想站在丞相這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立馬擺明立場。
帝王自然也有些懵,他居然也會贊同,難道真的有什麼不一樣嗎?他當初說的話,真的可以相信?
“既然此事已有定論,時辰不早,各位也回去吧。”
“臣等告退。”
臨走之際,帝王卻叫住他,想來很多還是想不明白,“皇叔,為什麼?”
“煜兒不是已經長大了,很多決定你其實都能夠聽聽眾人的意見,我只不過是站在最有利於百姓的角度考慮,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你所願,你需要的不是成功,而是挫折。好了,早點休息吧。”
挫折嗎?
他們已經多久沒有心平氣和地說過話了?
為何秦衍會覺得今晚出宮的路是這般的輕鬆,黑夜中那一盞盞燈,照亮得不單單是路。
回到王府已經是黎明時分,而他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嫿映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
青玉一五一十地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