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洪籌忍了又忍,關節都被他握得發白,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為了映兒,他必須要忍,現在只有留一手才知道幕後真兇,他的命,必須留下。
這邊歐陽明覺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對話,狐疑的看著留一手,什麼叫‘怎麼是你們’,難道追捕他的還有另外一批人嗎?
想來這竊賊也是在江湖中樹敵太多,活該現在會有這樣的下場。
眼前首要的任務就是將他緝拿歸案,“留一手,你已經無路可逃,束手就擒,交出官印。”
“官印?”留一手笑得一臉狂妄,“大概已經被我輸在致勝賭坊裡了。”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索性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歐陽明覺氣結,拔劍怒指著他,冷冷一笑道,“抓你回去,慢慢審,天牢有的是東西招呼你!”
“歐陽捕頭的手段我當然見識過,可現在你們不能對我濫用私刑。”
“留一手,別以為你現在受了傷,我們就奈何不了你。”歐陽明覺上前銬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提起來,嫌棄不已,“別髒了我的手。”
歐陽明覺寧可是在追捕他時,將他擒獲,也不想是現在這樣將他帶回去,實在有汙他的名聲。
留一手裝出一副階下之囚該有的模樣,眼底卻泛著精光,看著手銬得意一笑。
三人本可以一天之內來回清水縣,可現在多了一箇中毒受傷的留一手,腳程明顯慢了很多,雖然留一手犯了重罪,可一天沒有過堂受審,他就不能死。
歐陽明覺用獨門的點穴手法,護住了他的心脈以防毒血攻心,隨身帶的上好金瘡藥也用在他的身上,更是用重鎖困住雙手雙腳。
☆、144:逃脫
歐陽明覺知道這兩人有話問留一手,也准許他們私下問,但是他不是沒有看見尉洪籌想要殺了留一手的眼神,私下用刑,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帶著他沒辦法馬上趕回縣衙,先去附近的驛站住一晚,留一手中毒受傷,但他暫時還不能死。”沒找到官印,這件案子就不算完。
冷寂也知道他身在其位,很多事不能為所欲為,也沒讓他為難,“放心,我們不會私下拷打。”
歐陽明覺對他抱拳,算是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心下也放鬆些,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敢直視尉洪籌,可能是因為他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壓抑了,至今為止,他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用冰冷掩飾一身的悲痛。
可是,他的悲痛又是從何而來?
“三個月前的京城天牢,你可還記得?”冷寂的聲音陰測測地在他頭頂響起。
“我知道你們想問我什麼,但是現在,我是不會說的。”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他突然被那個人追殺,再看到冷寂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原因,那個人怕是擔心事情敗露,才買兇殺他,而冷寂他們想從他的口中只拿那個人,呵,可沒有這麼容易,他必須要先保住性命。
“不要妄想拿什麼做籌碼,你根本沒有機會。”
“是嘛?!對方可是親手跟我交接,你想從我這裡套取中間人,根本不可能。”留一手直直地頂回去,他手上的籌碼,完全夠對付這兩個人了。
“你!”
可他顯然有些低估了尉洪籌的耐心,不,是碰到嫿映的事,他根本就沒有耐心。
“說!”尉洪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掐住留一手的脖子,“不管你說不說,你的下場都只有一個。”
留一手喘不上氣,整張臉漲成豬肝色,眼眸瞬間放大,努力讓自己說出一句話,“你不能。。不能。。殺我。。。。你會後悔的。。”
眼神投向冷眼旁觀的冷寂,而他卻視而不見,似乎也忘了剛才答應歐陽明覺的事,對了,說了不用私行而已,他確實沒有用,可不包括尉洪籌啊。
對手實在太強大,留一手大感絕望,“我。。我,說,我說。。。”
“說!”尉洪籌放開他,可力道太大,留一手跌坐在地上。
誰都沒發現他一閃而過的狡黠,“咳咳,我需要休息,如果我說出來,事必會被那個人追殺。”
“不可能!”尉洪籌冷冷的拒絕。
“我現在還有什麼反抗的餘地,難道連這最後一點要求都不被允許?”
“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洪籌你需要好好休息。”冷寂在一旁提醒,如果現在就讓尉洪籌知道幕後黑手,只怕他會馬不停蹄地就去抓兇手,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會跨。
“這是最後一次。”這話是對冷寂說的,他這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