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沒能清醒過來,但李銘仍然堅信自己正深陷於夢境之中。 他再次無視了宮元琴遞過來的藥物,掙扎著起身下床,步伐有些踉蹌地朝著左邊的玻璃窗戶走去。 宮元琴見狀,心中一緊,連忙跟了過來,語氣中透露出擔憂,“哎,你又要做什麼?” 然而,李銘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玻璃窗。 窗戶上加裝的鋼筋網顯得格外堅固,他伸出手去拽了一下,卻發現它紋絲不動。 窗外,一堵高高的圍牆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到外面的世界。 圍牆內,三棵孤零零的樹立在那裡,顯得格外淒涼。 這一幕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和不安,似乎想要衝破這堵圍牆,逃離這個封閉的空間。 “李銘,你再不吃藥,就要被打針了哦。”宮元琴的眉頭輕輕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這時,正在床上大富翁地圖上推演兵棋的蟹三元瞥來一眼。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語氣凝重地說道:“小兄弟,你的病情看起來很嚴重啊,居然要打針?” 李銘默默無言,他轉過身,步伐堅定地朝著病房大門邁去。 宮元琴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急切。 她迅速上前一步,緊緊地拉住了李銘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和緊張:“李銘,你不能出去! 李銘甩開了她的手臂,緊接著,他加快了腳步,徑直走向病房大門。 宮元琴心中一緊,急忙在身後追趕,同時大聲呼喊著:“快停下,李銘!你不能出去啊!” 一直在床上靜坐打坐的道無心,忽然間睜開了深邃的雙眼。 他的目光穿過病房的空間,定格在李銘離去的背影上,然後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李銘猛地一把拉開房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然而,他剛邁出病房一步,就被門外兩名身穿安保制服的壯漢迅速攔住了去路。 他們面無表情地冷喝道:“現在不是放風時間,病人請自覺返回病房!” “我沒病。”李銘心情越發煩躁,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不耐煩。 他試圖用力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兩名安保人員,想要擺脫他們的束縛。 然而,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兩名身材強壯的安保人員毫不客氣地按住了他,他們的動作粗暴而有力,讓李銘無法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李銘下意識地奮力掙扎起來。 他的喊聲在走廊裡迴盪,帶著一絲憤怒。 而路過的兩名工作人員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這邊的情況,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種事態的習以為常,並未過多在意。 將李銘牢牢地按在床鋪上後,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員轉頭詢問道:“他吃藥了嗎?” 宮元琴站在一旁,眼中露出一絲深深的憂色。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還沒有。” “拿來!”右邊的安保人員一邊用力按著仍在不斷掙扎的李銘,一邊伸出寬大的手掌索要藥物。 宮元琴微微嘆息一聲,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中的三枚淺藍色藥丸遞了過來。 接到藥物,那名安保人員沒有任何遲疑,立即伸出手捏住了李銘的下巴,強行將他的嘴巴張開。 然後迅速而果斷地將淺藍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緊接著又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一口清水。 “咳咳咳……”整個過程中,李銘一直在奮力掙扎,但他的力量在兩名身強力壯的安保人員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被強制喂下藥丸之後,兩名安保人員終於鬆開了對李銘的束縛。 他們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警告和不滿,彷彿在說:“別再給我們找麻煩了。” 接著,兩人便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宮元琴輕輕地拿起紙巾,細心地為李銘擦拭著嘴邊的水跡。 擦拭完畢後,她嘆息道:“你又是何苦自找罪受呢?” 李銘沉默地躺在床上,他的目光失焦地望向天花板,彷彿靈魂已經遊離於身體之外。 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轉過頭,將視線投向了正在忙碌收拾桌面的宮元琴。 他的目光在對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開口問道:“宮元羽……不,宮元琴,你能告訴我你的年齡嗎?” 宮元琴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似乎有些驚訝,“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沒什麼原因,就是想知道。”李銘沒有移開目光。 “嗯……”宮元琴微微抿了抿嘴唇,好像在猶豫是否要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還是選擇了坦誠相告,“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姐姐今年24歲。” “是嘛。”李銘的語氣不置可否,彷彿並不在乎答案是什麼。 接著他又詢問道:“你來這裡工作多久了?” 這次,宮元琴沒有猶豫,她迅速地回答道:“兩年九個月,快三年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