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目天華舉起沾滿血跡的拳頭,胸膛劇烈起伏,嘴裡喘著粗氣道:“姓楚的,你確定要站在他那邊?” 楚天虹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沉聲道:“我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一人,我只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對對,大家都不要激動,先冷靜下,有什麼話好好說。”李銘也在一邊勸說道。 不過他說話時,手裡的衝鋒槍口一直對準著文目天華。 這讓文目天華非常不爽,不過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他吐了一口血水,憤憤不平的說道:“當時我正在小便,維思克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用拳頭襲擊我的腦袋,要不是我反應快,只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還真是會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先偷襲我的,被我僥倖躲過一劫,見事情敗露,就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潑髒水。” 維思克說著看向楚天虹,臉上既羞愧又悔恨,“也怪我太容易輕信別人了,沒有在意楚天虹的警告,差點被這狡猾的怪物偷襲,好在我還算有點身手,沒有釀成大錯。” “你說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垃圾,偷襲不成,就汙衊老子,我告訴你們,這個維思克很有問題,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文目天華臉色鐵青,全身顫抖,一雙血紅的眼睛,死盯著維思克,彷彿要用眼神將對方燒成灰燼。 維思克看向另外三人,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水,苦笑道:“我與文目天華無冤無仇,你們說,我有什麼理由偷襲他?退一萬步說,就算殺了他,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偷襲老子不成,還裝作受害者,真他媽噁心,老子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呸!” 文目天華說完狠狠地朝對方吐了一口血沫。 維思克微微轉過頭,冷哼一聲,“我也不屑跟你爭辯,孰是孰非,我想楚天虹以及另外兩位朋友,自然會有公正的判斷。” 楚天虹猶如利劍一般的眼神,一直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他並沒有先入為主的斷定文目天華在說謊,相反,他現在認為兩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由於一時間無法判斷,他只能將視線轉向星美和李銘,並詢問道:“你們兩個怎麼看?” 星美非常乾脆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李銘則顯得有些猶豫,想了想,才遲疑道:“我覺得文目天華的嫌疑更大吧,畢竟,他確實在熄燈時,消失過。” “你……這明顯是怪物的陰謀,好讓我們陷入內訌,你這個傻子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文目天華簡直快氣炸了。 李銘微微垂下頭,沒有反駁,但他手裡的衝鋒槍,並沒有掉轉槍口,一直瞄著對方。 楚天虹略微沉思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你們兩個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我目前也沒辦法分辨出來,但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 他說到這,稍微斟酌了一下語言,“辦法就是,把你們兩人都綁起來,等遊戲結束後,我自然會放開你們,只要你們心裡沒鬼,就無需擔心什麼。” “你說什麼?把我綁起來?”文目天華表情有點難以置信,隨即怒吼道:“楚天虹,你瘋了吧,你有什麼資格綁我?我明白的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 維思克聽到這話,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他反應倒是沒有那麼激烈,只是說道:“我心裡當然沒有鬼,就算被綁起來也無所謂,但問題是我綁起來了,文目天華對我出手怎麼辦?” “這點你放心,你的安全由我們三人保護,絕對不會讓文目天華碰你一根汗毛。” 楚天虹說著看向星美和李銘,“你們兩個沒意見吧。” “沒有。”星美的回答非常簡短。 “嗯,我也沒意見。”李銘點了點頭。 “那好吧,有你們三個保證,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維思克說著將手背在後面,擺出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得罪了。”楚天虹當即拿出一捆拇指粗的半透明繩子,朝維思克走去。 文目天華眉頭緊皺,他有點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了。 從維思克莫名其妙的攻擊他,再到對方毫不在意的讓人捆綁起來,他總覺得處處都透露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楚天虹面無表情的走到維思克旁邊,正準備拿繩子往對方身上套時。 突然,他手裡的繩子瞬間換成了一把紅色水晶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維思克。 速度之快,猶如一道紅色閃電。 風刃切割刀!李銘一下就認出來了。 而維思克似乎也有準備,就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反應速度,做出了躲避的動作。 卻不料還是稍微低估了楚天虹出手的果決。 風刃切割刀粗碰到他的手臂,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就將他大半隻手臂,給切下來了。 鮮紅的血液像泉水一樣從斷臂處噴湧出來,灑起了血雨。 “啊!” 維思克痛的在地上瘋狂打滾,嘴裡不停地發出慘叫哀嚎。 楚天虹則一臉冷漠的看著他,與剛才猶豫不決的模樣判若兩人。 文目天華下意識地退開幾步,後背靠在牆壁上,他一雙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