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一群小乞丐歡快的跑去路邊攤買酸菜餅吃,連吞口水,咬牙跺腳才終於轉身。
小乞丐們是最近才出現在工廠附件的,晚上好像就住在工廠後面的一個旮旯裡,暫時沒有被工廠領導發現,所以小窩還算安穩。他們主要的生活來源就是撿垃圾和乞討,每天雖然辛苦,但是好像都還挺歡樂的。當然,也只是苦中作樂,等到了深秋,夜裡寒了,他們的苦rì子才算真正開始。
楊無風剛來這裡的時候,還跟他們一起翻過垃圾桶,去過廢品回收站,也算有些交情,不過誰也沒跟誰說話。如今楊無風找到了工廠上班,不過這些小傢伙們肯定不能跟他一樣進廠打工的。
搖搖頭,楊無風苦澀的笑笑,開始往回走。
回到宿舍後,他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的白開水後,仰面躺下,許久才進入夢鄉。夢境裡,好多陌生的場面一閃即逝,自然也少不掉那些他一時叫不上來名字的美味佳餚。
第二天早晨,他早早醒來,收拾妥當之後,第一個來到廠裡上班。因為是新人,他必須要表現好一點,一進車間就開始打掃衛生,清理機器,連組長的電腦檯以及鍵盤都擦了一遍。
上班之前是一個例會,相當於沒話找話說那種,千篇一律,還必須得開。
今天倒是有些不同,氣氛略顯緊張,當然也就組長一個人比較緊張罷了。其他員工除了楊無風之外,都是老油條,誰也不把檢查當回事,走過場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好原定在上午的檢查,結果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都還沒開始,這就更讓員工們鬆懈下來。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檢查組才終於光臨楊無風他們車間。
三個倭國人後面跟著七八個廠裡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領導,此時他們一個個諂媚笑著,偶爾介紹兩句可有可無的廢話。倭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女人,穿著xìng感,長髮飄飄,戴著副金絲眼鏡,碩大的胸前兩團有一大半裸在空氣中,深深的溝壑勾了不少沒見過世面工人的三魂七魄。
楊無風專心cāo作著自己的程式,自認為檢查什麼的肯定不關自己鳥事。
可是,檢查團偏偏就在他旁邊停了下來。
rì本女人身後的兩個男人在看到楊無風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護在了女人身前,好像楊無風是什麼危險分子一樣。
“怎麼了?”
rì本女人cāo著熟練的中文,對兩男子問道。
兩名rì本男人中的一個則低眉順眼的趕緊用rì語吉拉呱啦起來,指向楊無風的時候很是戒備。
楊無風就納悶了,這些rì本人有毛病嗎?
rì本女人卻眼中忽然充滿了驚豔之sè,他問楊無風道:“小子,你會中國功夫?”
楊無風搖搖頭,儘量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意思。
廠裡一個知道楊無風來路的領導趕緊站出來,抓住機會表現,將楊無風的虛假情況給做了介紹,給楊無風用的是“常遇”這個名字,估計也是臨時起意。
楊無風就好笑,不過老實說,常遇這名字倒也不賴。
rì本女人皺皺眉,沒有理睬領導,而是躲到一邊去跟rì本男人討論開了。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用的rì語,楊無風一頭霧水,索xìng便懶得去管,繼續工作。
“常桑,我們想跟你切磋切磋。”一個rì本男人走到楊無風身邊,cāo著稀奇古怪的中文彆扭道。
楊無風錯愕了好一會兒,好在他理解能力強,將rì本男人的張牙舞爪看在眼裡,硬是給弄明白了小rì本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
“切磋?我只是個工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不會功夫。”楊無風依舊比較客氣,重申了一遍自己不會功夫。
要是一般人,他早不搭理了,可是這些小rì本畢竟是連廠領導都要笑臉相迎的財神爺,他一個小工人得罪不起。
“毛利桑,近藤桑,你們直接動手,要是真的是你們認錯了,大不了打傷人後,我給出醫藥費。”rì本女人有些煩躁,不爽的對兩個rì本男人道。
毛利和近藤一對眼sè,互相點點頭。
尼瑪!
楊無風惡狠狠看了一眼rì本女人,rì本女人卻朝他拋了個媚眼。
楊無風吐出一口唾沫,雖然咱是工人,但也是有人權的,不能說被人打就被人打。
“好,你們不就是要欺負我嗎?那就放馬過來吧,老子今天就一挑二了!不過事先說好,不準扣我工資。”楊無風緊了緊褲腰帶,又